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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明氣得牙痒痒，又無可奈何，這次深刻的打臉，也讓他開始意識到，之前過於囂張，如果這次不夾起尾巴。

一個賀南顯已經讓他很沒面子，要是後面再上來一個許然，他已經能預見未來會被怎麼嘲諷自己有眼無珠。

—

午後的陽光最熱，隨著天氣越來越熱，沒有空調，只

有幾台舊風扇的教室也成了蒸爐。

這個時候，校園各種陰涼的犄角旮旯就成了學生們飯後的選，幾乎每個地方都能看見人影。

此時學校最偏僻，被荒廢的一幢教學樓，牆角已經纏上藤蔓，外面的大樹枝葉已經濃密到快要遮住窗戶。

寂靜的午後，悉悉索索的聲音從教學樓中間某一個教室里傳出來，在空蕩蕩的樓里產生些許回音。

「這道題選c。」

「為什麼？可以啊江明響，你居然也會這道題？」

「笨，我是有口訣的。」

「什麼口訣，趕緊說來聽聽，老子這段時間都愁死了。」

「那你聽好了，先是第一個口訣，三長一短選最短，第二個口訣是三短一長選最長，兩長兩短選B，第四個口訣是參差不齊選c，別說兄弟沒告訴你，這是我實驗過的，特別靈驗，每次蒙對的正確率都很高。」

「牛逼，你早告訴我，我就不用糾結了。」

「你要是早點問我，我就告訴你了。」

許然吃著賀南顯買來的冰棒，見兩人已經一副心心相惜的表情，無語了半晌，「常曉，你不是決定開始好好學習，這樣亂蒙，怎麼可能考好。」

「別管他，他就是三分鐘熱度。」賀南顯了解這些人，陳果然還好，常曉和江明響是幾乎不可能。

「話不能這麼說，我要是知道怎麼解題，我也不用這麼糾結了，我也想學啊，但就是不會。」常曉像死狗一樣掛在桌子上。

「因為你的基礎太差了，所以現在學起來有點難度，你要學應該先從基礎下手，這樣吧，我給你找幾套基礎練習冊，只要你把那幾套題吃透了，後面再學難的，問題不大，至於你不會的問題可以問我。」許然說。

「真的嗎？」常曉瞬間復活，兩眼亮晶晶地看著他。

許然點頭，賀南顯插話道：「你哪來那麼多時間教他，接下來不僅要準備期末考試，還有暑假到來的競賽，讓果然教他做題。」

陳果然有點嫌棄常曉，「他比豬還笨，我上次給他講解一道題，講了三遍他都不會。」

常曉立刻將炮火對準他，「陳果然，你現在成績提高了，牛逼死你了嗎，居然敢看不起我！」

許然笑道：「那是因為之前的題涉及到的公式比較難，出常曉的知識範圍，你給他多講些基礎題，對你也好，可以鞏固知識點，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打好基礎。」

陳果然現在對許然很信任，比起賀南顯那種直接從吊車尾一躍成為年級第一的神話，他更喜歡許然這種一步步爬上去的，這會讓他有種自己也能做到的感覺。

「好吧，我以後就勉為其難幫你講題。」

常曉翻白眼，「可委屈死你了。」

陳果然：「是啊。」

常曉撲上去就要揍他。

江明響看著他們打打鬧鬧，突然有點想抽菸，他摸了摸口袋，掏出一個打火機。

許然注意到他的動作，「你想抽菸？」

江明響：「放心吧，不在你們面前抽，要抽我也會出去抽。」

許然想了下說：「現在常曉也已經有目標了，你怎麼打算？」

江明響拿打火機的動作一頓，「我又不是你們班的，關心我作做什麼。」

許然：「這跟不是我們班有什麼關係，你是我朋友，我關心朋友而已。」

賀南顯：「許然問什麼你就回什麼，別磨嘰，難道你真想一直這樣？」

江明響朝他翻白眼，「知不知道你快變成許然奴了，我不這樣能怎麼樣，我對自己有自知之明，哪怕現在學也肯定來不及，還不如想別的出路，又不是只有讀書才有出路。」

「你自己有規劃就行。」比起另外兩人，賀南顯最不擔心的就是江明響，因為江明響其實是個很有主意的人。

許然聞言也沒再勸說，讀書是一條出路，但的確不是唯一的出路。

有次他去教務處的時候，剛好見到余主任正在做江明響的思想。

余主任一直希望他能像陳果然他們一樣，好好學習，還說現在的社會，很多公司更看得學歷。

江明響當時是怎麼說的，許然到現在還記得很清楚。

「余主任，我知道很多公司招收員工都會要求要有學歷，但我畢業後又不想去那些公司，我想做的事情不需要學歷，需要的是經驗和見識。」

那時許然還以為江明響是在敷衍余主任，現在看來，他確實有自己的目標。

「你們不知道吧，阿響一直想成為一名汽車工程師，他爸都給他安排好了，等高中一畢業就去學習。」常曉咬著筆尖從題海抬起頭來。

許然驚訝地看向江明響：「汽車工程師？那是個很不錯的職業，需要很多專業知識。」

江明響點頭：「我小時候就挺喜歡修理各種汽車，我爸說既然要做，那就做到最好，讓我往這方面努力，上大學固然好，但是理論知識再多，我覺得也沒有親自實驗好，我完全可以一邊學這些理論知識，一邊做這一行相關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