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敢动。
在此之前,她没有喝过任何酒,甚至酒精性饮料她都没有尝过,而现在岑寂这个混蛋居然要她喝这种烈酒。
想不通他有什么好生气的,她说实话也能惹怒他吗?
许榕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果然她无法共情岑寂这个疯子。
真哪一天理解了岑寂的话,她估计就和岑寂一样疯了。
“行叭。”
沈初尧勉为其难地从瘫着的沙上起身,将吸管从原来的甜酒瓶里换到洋酒瓶里,又捧着酒瓶缩回了沙里躺着去。
岑寂冷嗤:“就你这龟爬的度得喝到几点。”
“大爷啊,这么难伺候。”
沈初尧稍微来了点精气神,将瓶里的酒倒进几个酒杯里,把空瓶子推到岑寂手边,“满意了没?”
岑寂随手拿了杯刚倒的酒,加了冰块进去,端给许榕,笑容和善:“做点贡献吧,总不能指望人沈初尧一个人都喝了。”
“毕竟,换瓶子是你提出来的要求,不是吗?”
“岑——”于音时实在看不下去岑寂这么刻意刁难许榕,想出声阻止。
话刚成型说出口,就被程澈拽住了,眼神示意她闭嘴。
于音时心有不甘,可这时候又不敢逆着程澈来。
和程澈认识这么久,真生气还是逗她玩,她还是分得清的。
*
许榕盯着他手上的酒杯怔。
岑寂的手很好看,皙白,手背青筋纵横,弯曲时关节凸出,冷冽。指身修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得圆润,看起来毫无攻击性。
威士忌杯在他手里握着,冰块在杯子里和玻璃相互碰撞的声音格外悦耳。
偏褐色的酒液并不安分,被冰块搅得天翻地覆,此起彼伏。
许榕不自觉地跟着旋转的酒液加快呼吸。
她呆的这间隙,沈初尧已经喝下去了几杯。他几乎是一口灌一杯,喝得急,烈酒还没起反应。
等他喝完,重新缩回沙上躺着的时候,一张脸都皱着,极度不舒服。
恹恹地闭上眼睛,算是无声地退出了这场游戏。
“妹妹,沈初尧都喝完了诶。”岑寂手举得酸,干脆放下杯子,“要不这杯还是给他喝吧,反正喝了那么多,也不差这一杯。”
“我喝。”
许榕抢过杯子捧在手里,“不用等我喝完继续游戏,你们现在就可以开始。”
她退回到沙上,目光垂落,像是在下决心似的。
岑寂没说什么,算是应允了她这一行为。
“啊-没人转啊,那就我来了。”
岑寂放倒刚空了的酒瓶,手上随意一转,悠悠晃晃地停下,指向了顾一鸣和一个女生。
温妤。
温家的姑娘,人如其名,性子恬淡得很,混在他们这群野性子的人里面,显得尤其格格不入。
不过也因此存在感不怎么高,不刻意去看看她,很难现人群里还藏了个这么人。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顾一鸣大咧咧地问道。
手上已经开了瓶酒,那意思似乎是说选大冒险就干了那杯酒似的。
温妤柔柔开口:“真心话。”
顾一鸣“嘿嘿”一笑,“小爷我想要的就是这个回答。”
“说,你喜欢的人是谁!”
没有问温妤有没有喜欢的人,而是单刀直入地就断定,她有喜欢的人,从而问出对方是谁。
许榕一心只扑在怎么喝完这瓶酒上面,没怎么去关注温妤的回答。
只是在她说完答案后,大家忽然起哄,出“噫”的一声,刚才包厢僵硬的气氛好像也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