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罚跪呢。”
于邈半蹲在木亭亭面前,看她倔强的神情骤然变得松软。
“凭什么,邈邈?”木亭亭像泄了气的皮球,迷惘的看着于邈,“为什么你成了外室弟子,韩静雪凭什么是内室弟子。。。”
于邈坐在地板上,玉指轻点木亭亭额头。
“所以说,咱太不会干活了。”
木亭亭疑惑地看向于邈。
“慎独虽然差点害死我们,却救了韩静雪一命。”
“相当于师父救了她的性命,韩静雪自然鞍前马后,唯师父之命是从。”
“我们虽全力行侠仗义,不辱师门。可你细想想,我们可曾做到字字句句一言一行皆以师父为尊。”
“你本就是不趋炎附势的性子,我也不愿事无巨细向师父报备。”
“可静雪素来敬仰师父,自然要比我们听话懂事得多,换做是我,也愿意将她换为内室弟子。”
“倒是你,一回来听说此事,就冒冒失失去找师父要说法。被罚了吧。”
木亭亭无奈摇了摇头,“我以为术士只为除暴安良,廓清寰宇,为世间不平而鸣,除豺狼虎豹之徒。没想到听话懂事竟成了评判之尺、度量之衡。”
“唉。。。你呀,这次被罚几日?”
“三日,还罚我去华洛森林照看被抓回来的灵兽。”
“干苦力啊哈哈哈,它们都被上了锁灵圈,不会有什么危险,不过是看看兽拉拉架,熬到师父消气就召你回来了。”
“我宁愿不回来,乐得清闲。”
“彼此彼此,我现在也是乐得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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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华峰掌门殿,杨炳掌门与外尘长老、初晴长老、公孙刚长老端坐殿中,杨炳掌门满面愁容,目光逡巡一周,方才开口:
“此次猫妖作恶,折损了公孙师弟一名爱徒,外尘师兄的门生亦受重伤。”杨炳掌门顿了顿,看向公孙刚。
“武霂赶到时只看到满地狼藉,屋中只剩遍体鳞伤的东篱二弟子,如外尘师兄徒儿所述,猫妖攻击时浑身黑气化作利刃。”
“魑煞。”公孙长老斩钉截铁道。
“魔?”初晴长老不可置信盯着掌门,“自两千年前天山门张山成真人与魔王夫烛一战,以血肉之躯将夫烛封于西臹塔下,魔界溃败四散,销声匿迹,如今因何再次现世?”
杨炳掌门点了点头,答道:“不会有错,童柯师妹曾从蛮荒之地传回讯息,言道西臹塔异像横生,大风四起、黑云漫天。”
“西臹塔有变?难道魔王。。。”几人相互凝视,最终目光停在外尘长老身上。
外尘轻拂衣袖,缓缓开口:“老夫明日去天山门一遭,探探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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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亭亭大包小包带到华洛森林的小驿馆安置下,伸了伸懒腰,将林云送的蛋扒拉出来,抱着去华洛森林溜达。
看着食梦貘伸伸胳膊噔噔腿的样子,木亭亭低头盯着怀中的蛋,心想这孵出来是个什么玩意儿呢,也不知道好不好看。
“你干嘛呢!”
木亭亭吓了个激灵,抬头看见逆光站着的熟悉的祥云纹样,摆了摆手让他闪开。
“我在孵蛋,别挡着我娘俩儿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