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葛嬷嬷奉命走到林薇面前,抬手就要掌林薇的嘴。
林薇哪里愿意会乖乖受打,她在葛嬷嬷的手即将要碰到她脸的时候就一把捏住了葛嬷嬷的手腕。
老王妃目眦尽裂,气得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
“放肆!实在是太放肆了!”
一旁的雪鹂趁机火上浇油:“老王妃,林姨娘她……她方才就是这么抓住了小姐的手,还故意使劲捏,险些就将小姐的手腕给捏断了。”
听到这,本就怒极的老王妃哪里还忍得住?
“是吗?本王妃还不信没人能打的了这贱人!”
话音未落,她便亲自扇了林薇一巴掌。
老王妃这充满愤怒的一巴掌可不轻。
这不,她老人家的手才刚刚抽开,林薇白皙无瑕的脸颊上就浮现了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
“你不是能得很吗?你怎么不抓本王妃的手腕呢?”老王妃眯了眯眼,抬手又是一巴掌。
“您是世子的祖母,妾身怎敢对您不敬?”林薇忍着疼回道。
她可以捏住柳绿岫的手腕,也可以捏住葛嬷嬷的手腕,却万万不能捏老王妃的手腕。
一旦她当众动了老王妃,那等她的,便只有死路一条。
她可不会为了一时之气就不要命。
“哦?你居然还记得本王妃是阿枫的祖母?”
“老王妃说笑了,妾身从未忘记过您的身份。”林薇越恭敬。
见状,老王妃的面色才算是缓和了些许。
她狠狠地剜了林薇一眼,这才往凉亭走。
待她瞧清楚柳绿岫的脸,她那才压下去了些的怒火瞬间便又蹿了起来。
这该死的林薇!
绿岫那张美貌的脸现下整个肿了起来不说,那往日白皙光洁的额头上竟是在往外沁血!
数道殷红的血从其额头蜿蜒至脖颈,糊得满脸都是。
即便早有心理准备,她还是被吓得不轻。
“老王妃,您要为小姐做主啊!”雪鹦一边擦眼泪一边哀求道。
又惊又怒的老王妃深吸了口气,便狠狠地剜了雪鹦一眼。
“废物!你们这些废物!连自个儿的主子都护不好,你们可真是白吃了十来年的饭!”
此言一出,不仅是雪鹦吓了一跳,其余跟着柳绿岫的仆从们也吓白了脸。
老王妃嫌他们护主不力!
护主不力可是大罪!
果然,老王妃面色微沉,便下了惩治雪鹦等人的命令:“来人,将这些废物拖下去各打二十大板!”
老王妃盛怒,雪鹦等人连一句求饶的话都不敢说。
很快,这院子里便响起了重重的板子声。
听着雪鹦等人的惨叫声,红绵等人越替林薇担忧。
这些被迁怒的仆从尚且被如此重责,那老王妃眼中的罪魁祸林薇又会被如何处置呢?
待雪鹦等人的板子挨完,老王妃这才将目光挪到魏太医身上。
“说,绿岫的脸会不会留疤?”
闻言,亭内晕厥的柳绿岫的眉头几不可见地一皱。
她故作刁蛮蠢笨,激得林薇动手,还刻意将自己弄伤,为的是要给林薇扣上一个“心怀妒忌,毒辣伤客”的帽子。
怎的她姑祖母竟是将重点放在了她额上刻意让魏大夫弄得流血不止的伤口上?
早知如此,她就让雪鹂去请她姑母过来了。
纵然心急十分,她也得继续装晕,只盼着她那无脑的姑祖母能给点力。
魏太医悄悄瞄了眼柳绿岫,很是恭敬道:“若能在三日内得到凝雪舒痕膏,柳三小姐额上的伤口便能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