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陳商笑著說:「元旦快樂,郁初。」
與此同時,煙花綻放了,燃放的聲音從江對面傳來,很大聲。
郁初盯著陳商,哦了聲,面無表情:「元旦快樂。」
不知道陳商在快樂什麼。
陳商確實是高興,他以前其實一直沒怎麼過過元旦,上學那會兒元旦對學生來說就是酷刑,雖然放假,但作業特別多,後來上了大學,他不上課的時候就是在畫畫,對節日沒什麼概念,難得過節,他抬手,揉了下郁初的發頂,頭髮剪短之後摸起來的手感似乎比上次更好了一點。
陳商想起他爺爺在他小時候就很喜歡揉他的頭髮,陳商那時候也並不喜歡老人這種舉動,但現在明白有時候是情不自禁。
尤其是郁初一臉「你在快樂什麼」的表情中說出元旦快樂四個字的時候。
他的手在郁初頭頂停留了幾秒,郁初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眼睛慢慢睜大,視線往上,瞟到陳商的手腕。
大腦空白了幾秒,連帶著人都跟著變僵硬了,好一會兒,郁初視線回正,落回陳商臉上,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你,在,干,什,麼。」
陳商的手還在他頭頂。
能明顯察覺到和上次整理頭髮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陳商肯定是在揉他頭髮。
揉,他,頭,發。
「一時沒忍住。」陳商完全沒有替自己的辯解的意思,「揉了下。」
郁初:。
「你有病?」
揉他頭髮幹什麼?
上次就該剃平頭。
不對,剃光頭。
郁初用殺人一樣的眼神盯著陳商。
陳商啊了聲,「有點吵,沒聽清,你剛剛說什麼?」
郁初直勾勾瞪著陳商,「說,你再不把手挪開,你的手就別要了!」
到現在都放在他頭頂上。
這回應該是聽清了,陳商挑了下眉,笑著說:「好的,手感很好。」
「你他媽!」郁初差點直接蹦起來。
「但是郁初你是不是害羞了?」陳商視線從郁初通紅的耳朵上挪開,心情更好了點。
郁初冷著張臉,「你要不要去看看眼科,我現在只想殺了你。」
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
「那不行,這裡人太多了,目擊證人太多,你可能還沒殺了我就會被帶走。」
郁初:「……」
頭頂好奇怪,現在都感覺有東西在壓著。
陳商說著突然想起什麼,扭頭看向天,「煙花好像快結束了。」
已經放過了很大的煙花,現在就剩下小的了,也就是說,沒什麼好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