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学校的时候,在走廊撞见了舒念。
她正和同事愉快地交谈着,笑容满面。
看到我走过来,舒念突然伸出腿,试图挡住我的路,脸上带着一丝挑衅。
在过去,我或许会遵从江予川的意愿,选择退让、道歉,甚至绕道而行。
但今天,我毫不犹豫地一把将她推开,她的胳膊狠狠撞在墙上。
舒念显然没料到这一出,随即愤怒地推了我一把,大声质问:“向知闲,你疯啦?你知道自己推的是谁吗?”
我稳稳地站定,脸上没有丝毫波澜,淡淡地回答:“我知道。”
“我推的是江予川的恩人。”
三年前,江予川的爷爷在外出的时候突发心梗晕倒在路边,是舒念及时进行心肺复苏又叫了救护车才转危为安。
爷爷对江予川来说意义非凡,因此他对舒念充满了感激。
这份感激,渐渐地变成了对舒念无条件的支持和维护。
在江予川的世界里,舒念的事情总是被放在首位。
江予川第一次为了舒念丢下我,正好是我们订婚四周年的纪念日。
原本,他的朋友们还悄悄透露,他计划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向我求婚,这让我既期待又紧张,因为江予川是个不太擅长浪漫的人。
我不想让这份求婚变得平凡无奇,所以我用一个月的工资预订了高塔餐厅最抢手的位置,想要一个完美的背景来开启我们人生的新篇章。
那晚,我坐在装饰得如梦似幻的餐厅中央,周围是鲜花与掌声,手执银刀轻轻切开那份精致的小蛋糕。
就在那一刻,一枚闪耀的戒指在温馨的灯光下显现,我心中充满了激动与幸福。
然而,好景不长,江予川的手机响了,是舒念打来的电话。
他没有丝毫犹豫,起身就要离开,留下我一个人愣在原地。
我的笑容瞬间凝固,那句“别走”差点脱口而出,却又硬生生咽了回去,变成了“晚点再走”。
但他只是皱了皱眉,目光扫过桌上的蛋糕,似乎想到了什么,最终还是冷酷地告诉我:
“知闲,别闹了,念念崴了脚,她行动不便,我得送她去医院。”
女人的直觉有时候真的很准。
那天,望着江予川远去的背影,我心中突然涌起一种清晰的感觉。
他,并不属于我。
尽管预感强烈,我却总是难以抗拒那份情感的牵引,一次次陷入其中,心甘情愿地为爱付出所有。
江予川为了舒念抛下我多少次?
次数多到连我自己都开始模糊了记忆。
“你知道你还推我!”
舒念那尖锐的声音响彻整个楼道。
我平静地看着她:“你是江予川的恩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曾经,江予川不仅庇护着舒念,还要求我处处忍让。
我的无条件退让,反而让舒念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她不仅抢夺我的晋升机会,还试图夺走我的学生、我的参赛名额,甚至是未婚夫。
但那些过去的争执与失去,我已经不再计较。
“我和江予川已经退婚了。”
我平静地告诉她,这句话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舒念显然没料到这一出,她的表情从惊讶转为难以置信。
是啊,江予川家世显赫,人又英俊,还是最年轻的机长,未来充满无限可能。
这样的条件,让很多人趋之若鹜。
但在我看来,一个不爱我的男人,即便再优秀,也失去了所有的价值。
舒念见我这般自然,脸上顿时绽放出笑容,兴奋地问道:
“是真的吗?你们已经取消婚约了?”
我并未被她的喜悦的表情刺痛双眼,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再次以平和的语调开口:
“是,我和江予川退婚了。”
“现在你们可以正大光明地在一起了。”
话音未落,舒念便迅速进办公室拿上包,匆匆离开。
我心里明白,她是迫不及待地想去找江予川分享这份喜悦。
这时,同事关切地望向我,轻声问道:“向老师,你。。。。。。还好吧?”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轻声道:“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