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珍珠好吃好睡,过着绿色健康生活。林栋酒色财气早掏空了底子,倒有些丢盔弃甲之势。
看护着急去拉。林蓉后到,反而闲站在门口,这两个人反正相熟。
经此一役,吴珍珠精气神都有所不同,天天和看护搭伴,稳定了不少。
坐在开往海城的高铁上,吴柏生回想重逢那天,心底发笑,周若栗还认得出他。
因为一个人长期独居,不免有些邋里邋遢。
胡子头发没有打理也就算了,经常旧衫松tee,踩着拖鞋就是一天。
他是比起之前养胖了些,虽然还是比常人更清减,但至少不是只见一把骨头了。
一个月都难得出两次门,缺乏日照导致看上去不是白润,而是惨白邋遢。
想着又收住了思绪,默了下来。
她的先生,肯定比他像样,或许就像当年的那个高材生一样。
山间排挡那天,他原本想跟上去,结果看见她那桌,应该都是她的朋友。
扫了一眼,年轻文雅,他收住了脚步。
离开后,车开到半路,他又心头难忍,把车再开回角落,坐在车内直到目送他们散场。
怕是误会,怕是打扰,始终做不到漠视。
老老实实讲,他不知道这次去海城到底要做什么,能做什么。
这两年很平静很轻松,却也只是这样。
大多数时间,他已经不需要靠吃安眠药才能入睡了,偶尔时刻,四分之一片用在他情绪波动时。避光胶瓶的药也不需要吃了。
他至少不再依赖药物了。
唯独只是,他不再心跳了。
周若栗并没有像表现的那么镇定,毕竟她清楚是怎么回事。
晚上抱着小小软软的肉团,比起怀念旧情事,她更怕吴柏生发现了什么。这只花花蝴蝶没有定性,当然是自己的孩子更为紧要。
往事,她早已不再多想了,至多看着儿子的脸,不可避免的回忆起当初的男大。
这几年的生活忙碌丰富,父亲催促过她,年纪轻轻尽早考虑。如果不是时间不够用,她可能也会开始一段新的关系。
回到宾馆想想,吴柏生这两年怎么蹉跎成这样,也好,他也不用嘲笑她的狼狈。
就是,他看着不像以前那么瘦了,变得沧桑了。应该,过的还好吧。
吴柏生到了海城,先去找了小广东,这些年他的修车店还在。在他住处隔壁的经济型酒店开了房,放下行李去了理发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