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末回去,良妃问了岁末详细的情形,舒了一口气的样子:“宫里愈发乱了,你平日若是没有什么事也不必进宫来陪我的。”
岁末给良妃剥着瓜子,白嫩的手,纤细好看:“就算躲在家里若是要找茬也多的是办法,咱们不去找别人,别人照样会找上门,还不如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良妃端详着岁末,这个姑娘有个极其漂亮精致的脸庞,身形纤细如易碎的珍宝让人觉得只能捧在手里,然而她的身上却有一种让人安定和信任的东西,从那眼眸里迸发出一种强大的自信和气势,而这种东西往常总掩藏在深处,并不能随意窥见。难怪胤禩会选择岁末,她不仅仅是漂亮并且还拥有极其出众的气质。
良妃忽然觉得放心了很多,她靠在了暗花的迎枕上,舒展着眉眼:“行吧,你说怎么就怎么,你能过来我也多个说话的人。”
岁末这才笑了起来,又同良妃闲聊了几句才起身告辞。
若溪把刚做的热腾腾的红枣莲子羹端了上来,见良妃嘴角噙着淡淡的笑,知道她高兴,将红枣莲子羹捧给良妃:“您这下子心里该放心了。”
良妃笑着道:“可不是,往常我总还害怕岁末年纪小又没经历过风浪帮不上胤禩到成了拖累,现在看我到是想多了,她很好,便是你我这般的年纪也未必有她的风度和进退得当。”
若溪便道:“谁说不是呢?您也到了享福的时候,只管养好自己的身子就行。”
良妃却摇了摇头:“不,还没到时候,我不想成了胤禩的拖累,我希望我的孩子以后过的更轻松一些,作为额娘,我该为他在多做一些!一会你去帮我请一请皇上!”
若溪没想到因为岁末的这件事情良妃竟然能想通,也高兴起来:“您能想通就再好不过,那一位毕竟是皇上,这么多年来在您跟前低声下气,也该到头了。”
良妃就垂下了眸:“他是心里愧疚。”
若溪便也沉默了下来,好像属于她们那个年代的忧伤的悲痛的回忆在顷刻之间又回来了。
细珠到底还好一些,胆子大,花蕊比着细珠还不如,脸色铁青,岁末也不好责怪她们,毕竟自小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人事,太子之类的人都是一种神仙般的存在,她就跟张嬷嬷商量:“她们两个就交给您了,好好□□□□,以后要经常进宫,至少叫她们明白宫里的规矩,知道什么不该做,其他的慢慢在教。”
张嬷嬷就建议:“止若和若雪两个其实都是从宫里出来的,奴婢看了这几日都是规规矩矩的人,在说八爷能留在身边的必定都是自己人,您不妨试着用一用。”’岁末却笑了笑道:“在等一等。”等她们自己来投诚,那时候才是心悦诚服,就好比是张嬷嬷也是因为经历了今天的事情,才对她郑重起来,因为知道她是可以交付的主子。
张嬷嬷也就明白了岁末的意思,不由得又对岁末高看了几分。
西山大营条件艰苦就是气候条件也比京城恶虐的多,因为在山里的缘故夜里就特别的冷,下了点小雨第二天竟然成了雪,士兵们起来训练没想到就看见了教练场上挺的笔直的墨色身影,胤禩不过同寻常的士兵们一样穿着棉衣并没有披皮大氅,大家原本还等着私底下笑话这些不知愁的皇子们,没想到到是他们小瞧了,不由得对胤禩更多了几丝敬意。
这两日胤禩一直和士兵们同吃同住,是真的来探查这些士兵们需要什么缺什么的,叫大家心里不禁燃起了一些希望,然而还在观望,想知道胤禩整顿西山大营的决心到底有多深。
有个叫魏仇的参将来迟了一会,胤禩看了一眼胡力,胡力立刻就叫人把魏仇带了上来,没想到也是熟人,是大阿哥一等一的亲信,众人都心里像明镜一般,只等着胤禩怎样处置。
魏仇本身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里,还在笑眯眯的说话:“小的昨天夜里多喝了两杯,早上就晚了,以后小的必定注意”
话还没有说完,胤禩已经严肃的吩咐:“拿下!”
身旁的侍卫应了一声,吓的魏仇哆嗦了一下,好像才清醒过来:“八爷这是做什么,大爷还叫小的务必要”
胤禩并不同魏仇说话,向着下面数千官兵道:“魏仇饮酒并迟来,坏了军中规矩,打五十军棍,以儆效尤!”
他的声音洪亮又威严,站在雪地里如一颗挺拔的松树,让人仰望又敬畏。
胡力眯眼盯着侍卫行刑,这个魏仇简直是送上门来给八爷办事,等了两天终于有人撞了上来,可见有眼无珠的人果然还是有的。
连大阿哥的人都不放过,可见胤禩是铁了心要做实事,等到下了校场就有人找上了胤禩,不管什么朝代总有一些想为国家和人民做些实事的人,而这些人只缺个机会。
胤禩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了不少,将角落里的那个人小小的思念了一下,就迈进了大帐。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还是一更哟,你们一点都不爱我,每天码字这一项启动都不容易,什么时候收藏过五百,我就一天更个一万,唉,越混越不好了,难道我真的写的很差?
☆、能耐
岁末仔细思量之后还是打算把宫里的事情叫细珠去跟王旭说了一遍,在她看来太子对她的态度最终反应的是对胤禩的态度,而这些对胤禩如何决断行事,有很重要的关系,并叫细珠专门加上一句:“我对八爷的事情并不是很清楚,但八爷信任先生我便也信任先生,该不该跟八爷说,全凭先生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