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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43章无妄之灾(第1页)

“小姑娘,我不是问你家老爷和夫人,我是来找一个朋友,他叫王憨,也叫‘快手一刀’,我已打听清楚,有人告诉我说曾看见了他来过你们家。”

弥勒吴做梦也没想到,他只不过问了一句话,却犯了三个错误,已命犯桃花劫,陷入了无妄之灾。此“无妄之灾”,也意思是说出于意外的灾祸。

第一,他不该称呼人家为小姑娘,因为他自己年龄并不大,和她年龄差不多。她已身材丰满,懂得了那男女之间的事,应该称为姑娘,或大姐、大妹子。故此,她对他称她小姑娘十分反感和厌烦。可他弥勒吴偏偏不知道这一点。

第二,他不该说出他王憨来,因为王憨前不久偷吃了她的豆腐,耍笑过她,而且还耍无赖的让她看见了他男人的那东西,使她想到了女主人那事……使她得出了一个结论——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她为此正在恨,要报复他王憨,可偏巧弥勒吴正撞在她的气头上。

第三,既然她正在为王憨而生闷气,弥勒吴见到她不应该笑了,那样更会使她反感,以为是在取笑她,自然由王憨又想到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产生厌恶之心。有了这三个错误,他弥勒吴的无妄之灾也就注定了。

“你贵姓?你来找他王憨有什么事?”

弥勒吴一听她答了话,笑得更是拢不住嘴,说:“我是弥勒吴,你认识他王憨?”

小兰更没好气地回说:“如果你是弥勒佛,那我就是王母娘娘了。”

弥勒吴听她说,知道是她听岔了音,不由得啼笑皆非,哈哈笑说:“我想你是误会了,我是弥勒吴,不是弥勒佛,因为我姓吴,生就的像弥勒佛憨态可笑的相,江湖上人士就称我弥勒吴。我可真是弥勒吴,如假包换,我想任何人也难扮我这凸出的福态肚。”说着,故意挺胸凸肚,双手抚摸着。

小兰笑了,被弥勒吴他那付模样逗笑了,说:“随便你,你如果要说你是猪八戒吴我也管不着是不?”

弥勒吴现在才弄清楚,懂得了她的意思,原来是人家嫌恶自己弥勒吴的称呼,竟把他称为猪八戒吴。他从小到大,都以为自己的称谓既别致,又好听,既大方,又新颖,容易引起女人对他的青睐。他没想到今天竟遭到了她的挖苦,犹如给了他当头一棒,心里实在不是个滋味,好似吊了十五付吊桶——七上八下的。

他弥勒吴从没受到向她这女人挖苦过,对于不善于吃亏的他,尤其吃了一个女孩子的亏,更是心里不顺,心想,自己大江大海都能过去的他弥勒吴,岂能会在她小小的阴沟里翻了船?决定对她反戈一击,也打打她的俏皮,吃吃她的豆腐,嘴上快活快活,便说:“我姓吴,名字叫大用,虽然名字不大好听,那也是父母给起的。你这‘王母娘娘’应该听明白了吧。我不是弥勒佛,更不是猪八戒吴。”

小兰实在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而且觉得他这个名字叫“无大用”实在是希奇。从小看大,三生至老,大概是其父母看其小就调皮捣蛋,无有什么才,就给起了个无大用的名字。

她想想,自己也觉得好笑,前几天来那个叫王憨,今来者又叫个“无大用”。一个“憨”,一个“无大用”,真是啥人找啥人,嫖客还找“半啦门”,虽然他无大用回答有些戏谑的打俏皮,对她有些不尊重,但是自己失礼在先,又能怪谁?是自己咎由自取。

女人的嘴巴不会认输的,小兰看看他,仍然小声地嘀咕道:“我说嘛!怪不得你父母给你起名叫无大用,觉得是名副其实,看你这臃肿邋遢的怂样,再加上个恬不知耻的脸,简直令女人恶心。”

弥勒吴听她数落讥讽自己,不由得怒从心上起,想作,想到“不忍一时有祸,三思百年无妨”,便咽下了这口气,心说,男子汉大丈夫,应该有容人之量,何必跟她女人一般见识,况且是自己来寻王憨的,还得有求于她。

他弥勒吴仍不失风度地笑说:“你已恶心了我,我并不责怪,因为我是弥勒吴,‘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开口便笑,笑世间可笑之人。’你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我的朋友王憨是否来过你们这里?”

他不提王憨还没有事,一提起他王憨来,小兰那张俊俏的脸上立刻布上了一层寒霜,阴沉着脸,几乎能拧出水来,也自然而然地再次想到王憨对她的无理,便揶谕道:“王憨?虽说他叫王憨,但我看他一点也不憨,可是个爱损人的猴儿精。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什么样的朋友?”

弥勒吴不知道王憨和她之间的曲曲折折,误以为她是想听他对王憨的介绍,便高兴地说:“你说的对极了,他虽叫王憨,但一点也不憨,而且是绝顶聪明,正向你说的猴精猴精。至于我和他是什么关系,什么样的朋友,可以说,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是磕头拜把子的兄弟,同生死,共患难,风雨同舟,肝胆相照的兄弟,彼此之间有着深厚的友谊。也可以这么说,他王憨挤挤眼,我弥勒吴就离他不远。”

小兰不怀好意地问道:“是吗?怪不得……”

弥勒吴唯恐她不相信他的话,再次强调说:“当然是真的。”做了肯定的总结,并又加以点头。

如果弥勒吴要知道他王憨打她的俏皮,吃了她的豆腐,并又赤身裸体的吓唬她,使她对他王憨产生了怨恨,欲报复他,就是打死他弥勒吴,他也不敢承认自己认识他王憨,以免她对他王憨的怨恨而转移到自己身上,受到不白之冤,自己为他王憨背黑锅。若是他弥勒吴知道此种情景,恐怕他也会装模作样一番,帮着小兰臭骂他王憨一顿,借以消除她对他的烦恼与怨恨。

小兰说:“那么王憨的事,也就是你的事喽?”

“嗯,可以这么说。”弥勒吴信口开河说,仍然没有现她的语气的转变,挺了挺胸,摆出一付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架势。

“王憨他若欠了我的账呢?”

“我可以替他还。”弥勒吴爽朗地做了答复,心想,他王憨能会欠你这女人什么账?除非是他见了你一时把持不住……或是你别有用心勾引了他……或是你在故意诈骗我。

“那好极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古有此理,我必须得问你清楚,因为王憨他现在就在我们家里,他在后房正在陪着夫人下棋……”

“弥勒吴截话说:“夫人?你不是说你家夫人不在家吗?”

“哦!我是说他正陪着二夫人下棋。”小兰反应奇快,立刻改口道。

弥勒吴点了点头,也没有想到其他,此县城的富付如山,有着三妻四妾,也不足为怪,想到的却是王憨他小子艳福不浅,怪不得她说他欠了她的账,难怪他一头栽进了这温柔乡,就忘了回去,心里暗暗骂道,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他想于此,觉得其中充满着蹊跷,因为他了解王憨,他见了女人和他一样爱打个俏皮,从没对女人动过心,更没干过实活,能把他王憨拴在棋盘的女人,一定是个不同凡响的女人,决定想去看看这二夫人到底长得什么样。

弥勒吴随着小兰她走进了后院。她把他安置在客厅里,然后说去通报给她家二夫人和王憨离开了客厅。弥勒吴以为一路劳苦终于算找到了王憨,凭王憨与其女主人的关系,定会大摆宴席给他弥勒吴接风洗尘,待他酒足饭饱之后,洗洗澡,再美美的睡一觉养养精神……

他如此想,兴致勃勃地翘起了二郎腿时,突然只觉得椅子下面的地板一翻一盖,要想离座已经来不及了,于是他就像一只落水狗一样跌进了这个水牢。正是,出外寻友陷水牢,才知女人计谋高,一路遭截多晦气,漩涡之中有圈套,朦朦胧胧难看清,不知性命能否保,若知后面热闹事,还得章章说分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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