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宋母大笑了起来,露出庄户人的爽利性子,“我还想呢小秦什么都好,就是话有点少,现在看着骂小南的时候倒是挺活泼的,骂,男人就是拿来骂的,不骂不成器。”
身为另一个男人的秦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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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在写什么啊,我堕落了铁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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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晚风入怀
风过松林,远近涛声。
入夜,宋城南送秦见回宿舍的路上,小电驴一转弯拐上的荒僻之路。
那条废弃的公路更加破旧,坑洼中的积水溅湿了两人的鞋子。小电驴蹒跚一路,终于在一个凉亭停了下来。暮色深黛,这里没有路灯,只有远远的灯火像天边摇曳的星。
秦见没问为什么来这里,像是心照不宣,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打火机。拨动滚轮,一束火光跳跃而出,映亮了宋城南的眉眼。
一侧明,一侧暗,火光将男人的轮廓勾勒分明€€€€眉骨、鼻梁、下颌、喉结,面部线条棱角清晰,性感而英俊,是秦见最喜欢的样子。冷厉的青年伸出手,穿过夜色,用指尖一寸一寸抚过温热的肌肤,碰到喉结时,宋城南忽然吞咽了一下,那凸出却不尖锐的软骨滑过秦见敏感的指腹,令人怦然心动。
金属滚轮已经烫手,火光乍然消失的时候,宋城南蓦地吻了上来。他托着秦见的后颈,阴影压下,覆盖于身,在一片远星之中,唇舌恣意,游鱼落网。
那一刻他们产生了难以言喻的默契,胸膛起伏,呼吸不匀,这个吻不再是破旧旅馆中压抑的宣泄,不再是黄粱一枕上的偷香,不再是迫于无奈的单方面压制,也不是床第间充满yu情的掠夺。这个吻,像远途旅者的归宿,像陌上终开的鲜花,带着百转千回的唏嘘,也带着终尝所愿的喟叹。
秦见慢慢占了上风,他似乎了狠,边吻边将宋城南推坐在石条长椅上。唇挨着唇,舍不得一刻分开,他用手捧着男人的脸用气音问道:“你真的属于我了?”
“是,我是你的了,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宋城南用唇描摹着青年的唇峰与唇角。
“真的再也不分开?”青年的惶恐与疯魔近在咫尺,“再出来一个沈萍或龚婷婷,伯母反悔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世人嘲讽你,用异样的眼光看你,甚至。。。甚至单位以此开除你,你。。。都不会再离开我了吗?”
宋城南伸手拢起年轻人垂在额间的碎,看向他的眼睛,那里盛着无限的希望与无尽的绝望,极致撕扯不知哪个更多一些。男人离开秦见的唇,在他的眼眸上亲了一下,平静沉和的低语缓缓流入夜色。
“秦见,说句实话,四年前我只想要你,不想要你的感情。我贪恋和你在一起生活的日子,贪恋我们彼此慰藉的温暖,却将你的感情认定为少年人的幼稚与迷途,而我,是那个始终清醒的人。直到你离开了,我才慢慢的感觉到我可能错了,你好像带走了我的三魂七魄,只留下了一个干瘪的躯壳在这里。”
男人的拇指拨弄着年轻人浓密的鸦羽,一次一次从左到右,爱不释手:“我自诩成熟,以为时间能平复一切,可我越来越觉得空虚,越来越喜欢回忆过去。我也试图接触过一些人,企图用她们代替你,但没有一个人让我觉得她是属于我的,是我身上的一块骨头,若寻不回,身体便永远都是残缺的。”
宋城南将秦见拉入怀中用力抱着:“有一段时间,我幻想过如果当初我接受了你的感情,我们会是什么样的?可能不会生什么特别的事情,但我能确定那种日子一定是我想要的生活。从那时起,我开始审视自己的感情,当我终于正视自己的内心,我才猛然现原来我对你的感情早就不那么纯粹了。”
他低下头轻笑:“我喜欢你深情的看着我,喜欢听你给我唱情歌,从旅馆醒来也不愿拆穿你的恶行,和你定什么狗屁三月之约,每晚你偷亲我的时候,我心底泛起的密密麻麻的颤栗,其实都是我对你的隐隐的情愫。”
年轻人眼尾泛红,男人的吻就落在了那里:“见爷,我去看过你,偷偷的,好多次。”
“你去看过我?”秦见惊讶,“什么时候。”
宋城南轻笑:“累了的时候,无趣的时候,想你的时候,就会偷偷去你的学校。第一次去,在那么大的校园里找你真是不容易,后来终于打听到你的宿舍,我在你们宿舍门口斜对着的那颗老槐树下站了三个多小时你才回来,真他妈帅啊见爷,那是我第一次主动对你产生情yu,当时就ying了,恨不得光天化日之下就耍流氓。”
“那你怎么没耍?”年轻人有点羞涩。
宋城南稀罕极了,狠狠地又亲了一口怀里的人。
“你身边走着几个同学,大家嬉笑打闹,你虽然笑得很淡,但看起来和他们也是亲近熟稔的样子。”男人摸出烟咬在齿间,秦见习惯性的给他点了烟。
“我站在只离你不到十米的地方,忽然就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更远了,像两个互不交集的空间,我看得到你,而你永远听不到我的呼唤。”男人呼出一口烟,“我怂了,我怕。。。你对我的感情真如我原来设想的那样,已经淡了。”
秦见刚想说话,却被封了口,带着辛辣烟味的吻霸道而蛊惑,让他又一次沉沦。
“后来,我还去过很多次,远远的看你打篮球,看你在食堂吃饭,还看到过一次你拒绝一个女生的表白,拒绝得太直接了,真的很不留情面啊见爷。当时我竟有点沾沾自喜,因为只有我见过你温柔的样子。”
“你肯定从来不看你们学校的留言墙,那里贴着不少向你告白的纸条,每次去看你,我都会去留言墙下站一会,恶劣地撕去其他人对你告白的纸条,贴上我的。”
秦见在宋城南怀里直起脊背:“你贴过?”
男人笑着:“对,从不做梦的我,也会企盼哪阵多情的风将它吹到你的脚下。不过天不怜我,一直没能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