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那个和楼家老二“分居”的人正是简家的小儿子,两家到底还是悄悄联了姻。
简星楠的记忆不算很好,却对领证那一天印象异常深刻。
那天的日子特别好,前面排着很多人。他和楼驰站在队伍末尾,手里拿着电话。
电话中,楼掣和简月琼正在吵架,女人尖锐的声音完全压制住了男人,男人被迫反複在电话里和他道歉。
简星楠觉得有些烦。
其实他对于和谁结婚这件事没有那麽排斥,这个对象是谁也没太多意见。
楼掣或者楼驰都一样。
这麽想着,他擡起眼。
楼驰正看着他,见他看过去,男人乌黑的眼珠微微颤动,很快移开视线,留给他一个桀骜淩厉的侧脸。
从两人见面开始,楼驰一直都很安静,除了不时将视线投到他身上。
作为一个修过心理学的人来说,简星楠敏锐感觉到楼驰在紧张。
这也正常,任何一个正常人突然遭遇这些,表现紧张是一种很自然的状态。
说老实话,他也挺紧张的,毕竟结婚这种事情,一辈子很有可能,就这麽一次。
“简老师,”有人在耳边叫他,简星楠回过神来,楼驰的助理,那个叫晓雯的女孩子睁着一双大眼睛正看着他,“那边通知我们去选房间啦。”
简星楠点了点头,起身往外的时候又回头:“以后不用叫我简老师了。”
晓雯:“那我——”
简星楠唇角弯起:“和你叫楼驰一样,叫我简哥吧。”
晓雯眼睫颤了颤。
上一次在工作室匆匆一瞥,两人没能说得上话,她只记住了眼前人在阳光下分外俊秀的脸庞和笑起来很好看的眼睛。
原来他的声音也这麽好听。
有一种流水潺潺而过的感觉,特别是当他叫“楼驰”名字的时候,她驰哥这个名字也显得温暖动人起来。
“我和石头要走了,后面的三天就只剩下你和楼哥了。”晓雯搓着手,一脸担忧,“就是我怎麽都放下不心来。”
简星楠看她,眼里带了几分无奈:“我和楼驰都是成年人了,而且我没记错的话,我们两个都比你年纪大吧?”
“可是驰哥那个人,脾气有点不好,也不是很会说话。”她压低声音,“简老师,不管后面他说什麽做什麽,您都别往心里去呀!”
“哦对了您看,这是驰哥叫我买的晕车药,他也就脾气不大好,人还是好的。”
“所以!”晓雯把药袋塞到简星楠手里,睁大的双眼里皆是真诚,“不管如何,看在他偶尔还算体贴的份上,请您一定坚持着把这一期节目录完!”
得到简星楠确定答複之后,晓雯总算放下心来,一步三回头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