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桦眼底情绪繁杂,垂下抱着江野的手,催促说:“好了没?”
江野蹭了蹭晏桦颈窝,不依不舍地松开手,“那我去上课了。”
“嗯。”
“你不许耍赖皮,我可是保证了的。”江野不放心,走了两步又回头。
晏桦摆摆手,敷衍说:“知道,快去上课。”
只是没想到耳根子刚清静两分钟不到,某个少爷去而又返。
晏桦看着门口的人问:“怎么回来了?”
江野摊开手掌,掌心上躺着他自己的那枚平安扣,牵着平安扣的那枚红绳突然从中间毫无征兆地断开。
“绳子突然断了。”江野皱眉说。
晏桦从江野手中取出那枚平安扣,不以为意:“戴时间久了,绳子不结实了,回头重新换个。”
“嗯。”
晏桦见江野撇着嘴不太乐意的样子,又哄了几句,“别不高兴了,回头我换个绳子就行了,快去上课吧。晚上回来去看电影?”
江野又被晏桦哄着说晚上等他补习结束去看电影溜旱冰,才磨磨唧唧半天,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家。
不过不止偷听会摔跤,得意忘形时也会,而且会摔得更重更惨。
彼时江野十七八岁,意气风,年少轻狂。仗着晏桦的宠爱,肆无忌惮,得寸进尺。
殊不知登高易跌重。
光瑞汽修果然还是被裴青鹰盘下来了。
不过没有做汽修,反倒开了一家餐馆。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餐馆就风风火火地开张了。
“青花酒家。”峰子站在桥江汽修门口,看着对门的招牌,摇摇头道:“这名字可真有意思。”
江野盯着那刺眼的招牌,恨不得一把火把它烧个干净。
十九茫然道:“峰哥,这名字怎么有意思啊?”
“不是取的青花瓷吗?”
峰子嘴角扬起意味不明的笑容,“没啥,就是青花瓷。”
“你师父呢?”
十九:“他这几天去外地有机车比赛。
“他还不知道对面叫这个名?”峰子看着对面的裴青鹰问道。
“应该是不知道的,他去之前对面还没装招牌呢。”十九道。
峰子双手插兜,不知道这位老大回来是什么反应。
十七在一旁问:“对面老板是不是和师父关系不好?”
峰子犹豫了下,斟酌说:“反正你师父应该是不想看到这人。”
“哦,知道了。”十七毫不犹豫地将对面送来的餐扔到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