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了怪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对上白鹤尾的眼神苋霜总会莫名觉得心虚,可她有什么好心虚的?
苋霜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当即决断:“即日启程。”
“啊?”见青意想不到,“会不会太着急了?呃……也不是着急,就是会不会太仓促了?”
苋霜摆摆手:“不仓促,本来就没什么好准备的,人能见到雪扶生就行,现在我们缺的反而是时间。”
这么一想,确实有道理,见青便也不再说什么,随即道:“那好,我送你们出宫。”
苋霜点点头,接着道:“我会写一封信,你帮我送到朝月坊交给颜夕。”见青点头表示没问题。
苋霜又回头问白鹤尾:“你需要回魔……不是,回你家交代什么吗?”
白鹤尾又恢复了往常那般的样子,淡淡道:“不需要。”
“行。那我们简单收拾一下就出发吧。”苋霜道。
“好。”白鹤尾说道。
临行前见青给了苋霜一套自己的银针,以防路上白鹤尾的蛊毒再次发作帮他施针以作压制。
他们简单收拾了行囊后,带着见青给的地图,就这样踏上了行程。
路途漫长,但好在白鹤尾有钱,所以带着苋霜吃好住好,也并不多么辛苦。
当然,这只是一开始。
在有人的地方,钱还能花的出去,可是行程走到一半,便是人迹罕至的地方了。
在这种地方,连下雨想找个躲避的处都难以寻到,一路上连野兽的踪迹都难寻,天气也越来越恶劣,今天风雨交加,明天酷暑难耐。
毫无预兆的,苋霜开始生病。
在一个夜里,苋霜发起了高烧,意识模糊不清。
缺水少粮,更别说治病的药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苋霜难受的要死。
浑身乏力,咳嗽不止,四面漏风的墙壁吹来的寒风更是雪上加霜,苋霜躺在破烂的草席上,身上盖着白鹤尾的外衣。
就在苋霜难受之际,一只冰凉的手突然覆上她的脸颊,接着苋霜在昏沉中听到有人凑到她耳边叫她名字。
“苋霜。”
没有回应,因为苋霜没有力气开口说话,她浑身烫的不行,却依然觉得冷,意识马上就要陷入黑暗。
可是,她又听到了那喊声,一声接着一声喊着她的名字,声音里极尽温柔。
“苋霜,苋霜……苋霜。”
渐渐地,苋霜感觉好似不冷了,周围好像没有冷风再涌进来了。
覆在她脸颊上的那只手依然没离开,虽然生病很痛苦,但苋霜仍旧感到一丝心安。
就这样,在漫无边际的时间里,苋霜沉沉睡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悠悠转醒,已不再那么难受。只是觉得嗓子发干,刚想张嘴喊人,下一秒微张的嘴巴又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