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朋友这房子精心装的,要不是跟前女友分手,他心如死灰,不可能拿出来出租的。”
桑未眠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展开讲一下这个“背后的”故事。
她蛮中意这个房子的。
于是她边看边接着这话茬“那你朋友还、蛮痴情的。”
“是呗。”他懒懒抬眼,目光跟着在那儿翻着橱柜也不知道在检查什么的“火柴头”,像是埋怨世道似地拖长嗓音,“要不总说,痴情儿郎薄情女呢。”
桑未眠听着这话像是句谚语,但好像原文又不是这样的。
她没往心里去,继续往前走着,现竟然还有个阁楼。
也对,楼下没有卧室。
“上面也是吗”桑未眠问到。
顾南译嗯了一声。
“我能上去吗”
他不大情愿的样子,但还是起来好歹带她上去了。
阁楼有天窗,采光不错。甚至不止一个房间,除了卧室以外另外一个还可以当一个小的工作室和收藏室。
外面就是个阳台。
打开阳台门的一瞬间,夕阳余晖洒下来,天台上栽着一些含苞待放的白色山茶花,在这一场他们的闯入裹挟而来的风中微微摇曳。
桑未眠楞在原地,没想到空置着的房子里还有养护得这样好的植物。
“还可以吧”顾南译这样问到。
“还行。”桑未眠这样回答。
他顺着她的声音看过去,看到日暮夕阳撒在她栗色的段上,原先因为染烫毁损的头早已不见,现在只剩下她原生长的柔和和浓密,就像这一株株他移栽过来的山茶花一样,在冬末初春的凛冽北风里抽出新芽。
她说还行,那就是挺满意。
两人下了阁楼,站在玄关边上面对面谈价格。
“你看到了的,这房子地段好,交通方便,邻里和睦,采光和层高都不错”顾南译能列出一页优点来。
“地段是好的,不过也是有缺点的,市中心就是会稍微有点吵。”
“邻里和睦不和睦,我暂时不知道。”
“交通是方便的,但是没有电梯,爬五楼也是累的”
桑未眠一条一条拆着他的优点。。
“年轻人爬五楼怎么会累。”他否认,“是你缺乏锻炼,桑未眠。”
桑未眠“我的工作性质要求我坐的时间比动的时间多。”
顾南译“这跟工作性质没关系,是你体力不好。”
桑未眠“我体力很好。”
顾南译“那你爬五楼还喘”
桑未眠“喘不喘跟体力好不好没有关系。”
“得了吧。”他微微停顿,原先抱着的手放下来,插进裤子口袋里,把眼神挪开,看向别处,嘴上说的依旧是“桑未眠,你承认吧,你体力不好。”
他这会说的话像是掌握了某些旁人不知晓的证据。
桑未眠耳朵莫名红起来。
她把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从自己脑子里丢出去,转换话题单刀直入“那你说,房租多少”
“一万。”
奸商。
桑未眠转身就走。
“哎”最后临出门时她衣角被拽住。
黑心奸商试图挽回,“你不砍个价”&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