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看我?”
段昭庭气定神闲地抿了口苏时年给他点的红酒。
“随便看看,不行吗?”
话是这么说,苏时年耳朵却红透了。
颜控就是这样的,段昭庭刚进来走的那几步就让他有些迷糊。
“不行,苏时年,去看别人吧。”
段昭庭脸色冷淡得很,深邃的眉眼自带漠然,他很不经意地问:
“回国几天,没去找你的学长?”
“他住在京市,很远的。”
段昭庭心口一紧:“要是他来这边办事呢?”
苏时年纳闷道:“你好厉害呀,你怎么知道他最近要来这边?”
气氛又低了下去。
某个瞬间,段昭庭想堵住苏时年的嘴巴。
但苏时年还在认真回忆:
“他才跟我说,他加入了一个国内的项目,要来这边参加一个会议,你直觉好准。”
“但是他只来一天,开完会就走,我们不见面。”
“我和他说我那天有事,他就说不打扰我了。”
段昭庭表情意味不明,可紧抿的唇没有那么绷着,他抿了点苏时年专门给他点的红酒,觉得味道还不错。
“嗯,所以你那天有什么事?”
苏时年很自然地说:“我没有事啊。”
段昭庭轻轻摩挲着高脚杯的杯壁,动作轻柔,过了半分钟他才问:
“那怎么不和他见面?”
段昭庭话音刚落,时间就像是被无限拉长了般静止,苏时年心跳起伏,他几乎是要怀疑段昭庭喜欢上他了。
现在,已经分手了,他做什么都不会影响段昭庭的,他没必要再管这些了。
“我不知道,可能是因为他的飞机太赶了,我怕时间不够吃饭。”
苏时年吸了口气,后背都出了汗,他小心地问:
“你怎么会问他啊?”
段昭庭目光如炬地看着他,那种眼神,苏时年想躲都躲不开:
“你觉得呢?”
苏时年突然觉得自己还是要完蛋的。
他干巴巴地说:“不知道才问你的。”
段昭庭没浪费他点的红酒,又狠狠灌了一口,艳红的酒液划过杯壁,也划过苏时年发麻的心脏。
“那我再问问你,你的加拿大舍友呢?”
苏时年止不住地咽口水,眼睛却像是被吸铁石吸住了一般,一直落在段昭庭的脸上。
“他……回加拿大了呀。”
“对,他回加拿大了。”
段昭庭眼神很烈,像是被酒精熏过了一样。
“如果不是我和你说圣诞节期间,我要带你参加宴会,你会跟着他去加拿大吗?”
苏时年有些迟疑,他还没回答,段昭庭接着问:
“你把他们当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