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为什么他母亲不喜欢他吗,还有遗嘱又是什么?”
顾至诚冷冷道:
“听说他母亲生他的时候难产过,他爹死的时候立了遗嘱,要段昭庭接手段家。”
“这些年,同龄一辈里都被拿去和他做比较。”
苏时年抿住唇,他试探地问:
“所以,其实表面上你尊重他,但其实你很讨厌他,因为他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
顾至诚觉得这话说得还是太温和了,这些世家里都是几个继承人,外斗内斗。
争权夺势头破血流,何止是别人家的孩子的攀比那么简单。
他刚要说苏时年不懂这些,对上那双清透温润的眼睛,突然有些失神。
苏时年对他的态度似乎柔和了许多:
“比较是偷走幸福的小偷。”
顾至诚愣住,他没想到苏时年还会这么和他说话。
他是在安慰他?
下一秒,苏时年的话给了他轻轻的打击:
“你可以去看看心理医生。”
“你!”
苏时年不解:这么生气干嘛,看心理医生又不是丢人的事情啊。
手机震了震,苏时年一看,竟然是段昭庭给他发消息。
他这会儿不忙吗,还是要喊他去演戏了?
段昭庭:“我在内厅走廊这边,你在哪?”
苏时年:“我也在内厅。”
短短十几秒的功夫,苏时年就看到了段昭庭朝他走过来。
他立刻眉开眼笑,主动走了上去。
“你来啦?”
段昭庭“嗯”了一声,牵住了苏时年的手。
在余光里,段昭庭自然也看到了顾至诚。
“和他聊了什么?”
苏时年一想,这聊天内容还真不能告诉段昭庭,他迟疑了一秒。
只一秒,段昭庭的眼神便有些沉了。
“好了,我知道了。”
苏时年疑惑:“你知道了?”
段昭庭眼色更沉:“你有你的自由,我只是问你,你不想告诉我也很正常。”
话是这么说,可是段昭庭嘴角拉得直直的,微翘而性感的唇线生生变得冷硬。
苏时年:不会吧!
上次披件大衣,他记这么久?
苏时年使出绝招,摸了摸他的手心,认真道:
“其实没问什么,原本我也不想说话的,就是他说了段家的一些情况,我好奇就追问了一句。”
段昭庭眉心微动,他确实很少和苏时年提及自己家里的事情,他想了解自己的家庭,是正常的。
想到这里,他脸色虽然冷淡,语气却温柔地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