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眼,憨笑。
此刻的氣氛其實有些尷尬,畢竟我和他不是紙片人,不可能馬上就變成好兄弟。
我猜江森也是如此想,因為他試圖跟我說笑,並且說了一個很爛的笑話。
他說:「其實執政官對我來說,並不算值得期待的好工作。」
我牙齒咬碎了。
那工作在我眼裡算是土皇帝的職業了。
這下屬實是我幻想東宮娘娘烙大餅了,笑了,笑得想死,哈哈。
那一晚過去,我與江森也僅僅見過一兩次,也只是站著一起聊聊天。基本流程就是他來探望亞連,見到我聊一會兒,然後上樓看望亞連,三分鐘內帶著傷下樓繼續跟我聊一會兒,然後離開。
我就跟個npc似的,守在樓下。
這次也不例外,江森仍是陰沉著臉往外走,跟醫院門口的我對上視線,怒氣逐漸消散,只剩幾分不耐。
江森一面朝我走來,一面道:「你怎麼忍得下去的?」
我剛抽出一根煙,還沒回話,他便又低頭看著我:「煙就這麼讓人上癮嗎?給我一根。」
你他嗎這麼有錢怎麼還管我要,我是真的沒錢,抽一根少一根啊。
我抖了抖煙盒,發現空了,於是我沒搭話,只是拍了拍一旁的台階。
江森蹙眉,有些不大情願,卻依然坐下了。
我道:「感情,不就是不由自主麼?就像他喜歡你,你卻忍受不了他一樣。」
「這算什麼喜歡,算什麼愛?」江森很不習慣說出這種台詞,說到「愛」字還遲疑了下,很有幾分驕矜公子那種不信任感,「我現在只覺得他恨我恨得要死,只想折磨我而已。」
江森頓了下,道:「而且他為什麼還不放棄用你來激我?即便——我們現在算是朋友了。」
我笑著整理了下衣服,偷偷嗅了嗅身上。
雖然知道他應該看不見痕跡,但還是有些心虛。
我倒也沒有這種愛好,只是亞連確實比較難纏,即便沒到標記那一步,但他好像執著要做一些黏糊的行為。例如擁抱,例如接吻,例如咬我的腺體。
我猜或許是分離焦慮。
「叮——」一聲過後,我點燃了最後一根煙。
煙霧瀰漫在空氣之中。
江森望了下我,嘆了口氣只是道:「私人飛機得到了凌晨的航線許可。」
「所以?」
「明天下午我們就會準備離開,凌晨登機。」
「那不是很好。」
江森若有所思,又道:「到時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