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然是軍裝革履的模樣,見了我臉上的血跡挑了下眉頭。
江森出口就是嘲諷,「看來給你機會,你也沒那個本事。」
「我摔的。」我笑了下,「跟他沒關係。」
江森又挑了下眉頭,「你和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就算你把血放乾淨了,心掏出來,你們也不可能在一起。就算你攀上,也不過是個打發時間的添頭。別忘了,我答應一個月內完好無損,但沒說過一個月後,他確定過你的生死後如何。」
「到時候他記不記得住你呢?」
他笑起來,眉眼清俊。
「我從頭到尾都不希望我可以打動他。」我沉默了下,又道:「只是希望能做點什麼,是我直接傷害了他。」
他挑釁道:「那麼我還要感謝你,對我未婚夫有這種心思?」
我沒回答,只是說:「他現在心情不太好,你等等再上去找他吧,不然你們會吵起來。」
他盯著我看了會兒,神情里含著疑惑,話音滿是譏誚,「你沒有自尊心麼?圍在他身邊當嘍囉跟班,在我面前伏低做小,你真的是a1pha嗎?」
自尊心是你們這種人才有的。
啊,不對,少數窮人也會有,窮得什麼都沒有就只有自尊心了。
我低眉順眼做老實人狀,「我……配不上他。」
「啊,可以,有自知之明也挺好。」
江森又笑起來,似乎在琢磨這話真假,但與我擦肩而過還不忘狠狠撞我一下。
服了,什麼校霸。
早知道你們辦事也不是很行,我何苦偷那破戒指。
真是一天安生日子也過不下去,好想回廠子裡擰螺絲,不用動腦子。
我又抽了根煙,就聽見軍靴踩在地板上的聲音。
一回頭,就看見江森陰著一張臉出來了,臉上還有血。
我仔細分辨了下,血痕很深,像是被撓的。
他再次路過我,冷笑道:「你果然就他媽是條狗,連點自尊都沒有,」
江森扔下這句話就走了。
看得出來,百分百在病房裡吵了一架又動手了,他甚至驕傲於自己沒有丟下自尊。
感謝他,讓我知道我現在還不能回去。
不過我很想對他說,這本來是個好機會,我給你了,你也不中用。
我掐滅了煙,百無聊賴逛了一圈醫院,找了棵樹爬上去躺著了。
人家還有錢玩玩智能終端,我就只能親近自然咯。
傍晚,我回到了病房。
前腳剛進去,後腳就聽窗外狂風暴雨。
亞連從夢中驚醒,薄唇微微顫抖:「快關窗!快滾過去關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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