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许,我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还有一封信,不知该……该不该交于你。”
那日,红卿来到相府。
秦知许见红卿第一次如此扭捏的模样,觉着好笑。
秦知许脸上带着笑,她轻声开口道:“卿儿,你可从未有过如此模样啊!”
红卿听到知许的打趣,有些羞恼,转过头不去看知许。
知许见红卿这样,急忙走到红卿身前。
知许抬手扶住红卿的肩,歪头轻笑一声道:“卿儿莫要羞恼,你说罢,我且听着。”
“卿儿发生何事,都可以同我讲,知许我啊,会一直陪着你。”
听到知许的话,红卿的情绪却更加低落,她微微低头,眼眶却红了。
红卿袖中的信被紧紧捏在手中。
原是前几日,红卿想着去九龙禅寺为秦臻祈福,愿他平安归来。
可是红卿遇上一人。
“卿忧夫人,久仰大名!”红卿上完香火,便想着在寺中走走,可迎面走来一人,拦住自己。
红卿朝来人淡然一笑,问道:“小师傅,你找我是有何事?”
红卿看向此人,她确定她不认识此人,在战场征战多年,她看向此人多了几分警惕。
来人却笑着解释道:“卿忧夫人误会了,在下不是坏人。”
“与夫人主动搭话,的确是有事想拜托夫人。”若生笑着看向红卿。
若生见红卿并未答应,接着说道。
“在下与夫人好友知许夫人相识,而此番的行为也是望卿忧夫人替若生把这封信交于知许夫人。”
红卿听了他言语,并未做过多的表现,可在若生拿出信函,红卿还是接了过去。
看清写信之人,红卿冷淡的情绪有了一瞬的波动。
她抬眼看向若生,眼神中满是疑惑。
“玄烨殿下?”
若生嘴角挂着笑,可声音突然变得沙哑,他哑着嗓子道:“对,玄烨……殿下。”
“信函中写尽他这一生不羁放纵,也写了他满腔遗憾。”若生眼角弯弯,可泪水却不禁滑下。
“这是前不久,若生在玄烨法师的禅房中找到的。”
“太久了,他太孤独。”若生目光如炬,他看向红卿感慨道。
玄烨救下他性命,在玄烨走后,他总是爱待在玄烨禅房中。
这样,他会觉得,玄烨还在,还能为九龙禅寺顶起一片天。
若生说着说着便停不住,他接着对红卿说出他的心里话。
“若生当初以为,玄烨法师的离开,或许是玄烨法师内心最深处的向往,他渴望自由。”
“可是,若生没想过,玄烨法师来到这里,才是他人生中最深的牢笼,九龙禅寺是牢笼的开端。”
若生留下信函,朝红卿笑道:“其中定有知许夫人想知道的谜底,若生想,此信必是要交于知许夫人的。”
红卿拿起信函,抬眼看向若生,开口问道:“若生小师父,为何?你此番意欲何为?”
若生淡然开口道:“若生只是想让知许夫人明白一切,并无恶意。”
他还解释了一句:“卿忧夫人,玄烨法师救过若生的性命。”
红卿手中的信捏得更紧了些,她又问道:“可逝者已矣,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为何还要给在世之人平添痛苦?”
她拿着手中的信,心中感觉不安。
若生接着回答道:“可是卿忧夫人,悲痛在心中,伤痕在心中,旁人如何看透?”
红卿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你又怎么知晓知许夫人早已经忘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