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拓跋清舒的眼神,又是那样的真诚,那样的炙热,让她无法怀疑拓跋清舒话语中的真实性。
“可是,你是舅母……”第五与结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拓跋清舒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就被坚定所取代:“那又如何?感情的事情,从来就不是身份能够决定的。第五与结,我喜欢你,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拓跋清舒的告白,如同一道惊雷,在第五与结的耳边炸响。她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卷入这样一段禁忌之恋。
她想要拒绝,可是,看着拓跋清舒那充满爱意的眼神,她却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语。
“第五与结,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照顾你,好吗?”拓跋清舒的声音,温柔得像是春风拂过耳边,让人无法抗拒。
第五与结的心中,天人交战。一边是世俗的伦理,一边是内心真实的渴望,让她难以抉择。
“我……”
“嘘,什么都不要说。”拓跋清舒用手指轻轻按住第五与结的嘴唇,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你还需要时间考虑。没关系,我可以等,等到你愿意接受我的那一天。”
拓跋清舒说完,再次低头吻住了第五与结的唇瓣。
这一次,第五与结没有再躲避,而是闭上眼睛,任由拓跋清舒的吻,将自己淹没。
第五与结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但她知道,此刻的她,只想沉溺在拓跋清舒的温柔之中,不去想那些烦心的事情。
不知过了多久,拓跋清舒终于放开了第五与结。
“天色已晚,我送你回去吧。”拓跋清舒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依然温柔如初。
“嗯。”第五与结轻轻点了点头,任由拓跋清舒牵着自己的手,走出了后山。
然而,这一切,却被躲在暗处的第五与结的护道者尽收眼底。他看着那用留影石记录下来的画面,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第五古族,大长老住处。第五德曜,此刻正一脸愁容地坐在太师椅上。
自从第五月携和第五琦巧的绯闻闹得沸沸扬扬,第五德曜这个做父亲的,真是操碎了心。
自家女儿什么德行,第五德曜心里清楚得很,骄纵跋扈,眼高于顶。但偏偏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亲梅竹马,第五琦巧从小就喜欢第五月携。
“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第五德曜重重地放下茶杯,发出“砰”的一声,吓得旁边侍立的侍女瑟瑟发抖。
“老爷,您消消气,小姐年纪还小,等过几年懂事了,自然会明白您的苦心。”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风韵犹存的妇人,扭着水蛇腰走到第五德曜身边,柔声劝慰道。
“还小?都三百多岁的人了,还小?”第五德曜吹胡子瞪眼,
“你看看人家,顾家的那个庶子顾永宵,年纪轻轻就已经是金丹后期了,再看看咱们家巧儿,整天就知道和那些不入流的弟子厮混,修为一点长进都没有!”
“你去把小姐叫来,就说我有事找她。”
“是,老爷。”妇人,我见犹怜的,退了下去。
不多时,第五琦巧便来到了书房。她今天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襦裙,头上梳着简单的堕马髻,脸上略施粉黛,看起来倒是比平时顺眼了不少。
“爹,您找我什么事啊?”第五琦巧一进门,就娇滴滴地问道。
第五德曜看着女儿这副模样,心里又是一阵来气,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琦巧啊,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是时候考虑一下婚事了。”
“爹!您又来了!”第五琦巧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我都说了,我现在还不想嫁人,您就别操心了。”
第五德曜指着女儿的鼻子骂道,“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跟第五月携的事闹得满城风雨,现在谁不知道你们之间有猫腻”
第五琦巧被骂得满脸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爹!我……我又没做什么,他们凭什么这么说我?”
“你还好意思说?你和第五月携的事,难道不是你自己做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从小就喜欢他,整天跟在他屁股后面转,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都贴上去,现在好了,人家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你还为他说话?”
“我……”第五琦巧被父亲说得哑口无言,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第五德曜见女儿哭了,心里的火气也消了一些,“行了,你也别哭了。爹知道你受了委屈,爹已经为你安排了一些世家公子来相见,你看看有让你满意的吗。”
“爹!您明知道……”第五琦巧还想争辩,却被第五德曜打断。
“你不是喜欢顾永宵吗?顾家家主的庶子也算勉强和你相配,爹也会帮你向顾家相问的。”
听到顾永宵的名字,第五琦巧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抬起泪眼,咬着嘴唇,神情几经变化。
顾永宵……那个清冷如月,却又对她不假辞色的男人,曾经是她少女情怀的寄托。
顾永宵是四大家族顾氏家族,家主的儿子,虽是庶子,但天资卓绝,年纪轻轻便已修炼至金丹后期,是泽兰宗年轻一代的翘楚人物。
第五琦巧初见顾永宵时,便被他那清冷的气质和俊逸的容颜所吸引,奈何顾永宵一心修炼,对她所有的示好都视而不见。
后来,第五琦巧和第五月携的“风流韵事”传遍了整个大陆,顾永宵更是对她避之不及。
第五琦巧心中又羞又愤,便彻底断了这份心思,转而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第五月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