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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斐踮起脚,颤颤巍巍地抬起手,试探着用手捂住维德的耳朵,生怕激怒了“维德”,他的动作如微风拂过芳草般轻柔。
书上说,高级雄虫之所以容易罹患精神暴乱等疾病,与过于灵敏强大的感知能力有关,林斐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听天由命地做一些无用功。
试图通过捂住维德的耳朵,来减轻听觉刺激,这种行为可笑得像小孩子过家家,却是林斐唯一能做的。
柔软的手掌贴住“维德”的耳朵,不能阻挡什么声音,可“维德”安静了下来,没有反抗,没有狂躁,没有动手打伤或者杀死林斐,他低下头,乖顺地任由林斐动作。
“好乖,”林斐眼中流露出一抹意外,忍不住放轻声音,哄小孩一样地夸“维德”。
林斐专注地盯着维德,兀自思忖着:能听清他人的言语,能控制暴虐的欲望,是不是足以说明,“维德”并非到需要被人道毁灭的程度?
只要尤里安能及时赶到,一切都会没事,林斐垂眸心道,却没注意到,“好乖”两个字出来,原本安静下来的雄虫全身一震,随后,一双狭长紫眸,犹如夜里的头狼般发出幽深的荧光,一双手,开始不安分地摩挲林斐的肩胛。
宽厚的手掌起先只是轻轻抚弄林斐圆润的肩头,而后伸进林斐被撕烂的衣服内部,与温热的肌肤相贴,沿着林斐线条优美的脊背往下滑落,粗糙的掌心与细腻的脊背贴紧。
“维德”的手一路向下,直至林斐腰际。
修长的手指几乎要触碰到林斐饱满的屁股,按在林斐两只浅浅的腰窝上。
林斐浑身一抖,手往后一按,隔着裤子抓住“维德”作乱的手,“不行!”
林斐和维德,对内或许能称得上是尴尬的前男友关系,对外,一个是劣雄,一个是身份高贵的高级雄虫,八竿子打不着,何况,倘若尤里安真的成为次级虫母,维德极有可能就是王夫预备役,给林斐八个胆子,他都不敢染指维德半分。
可这次,刚刚还被夸过“好乖”的雄虫却半点也不乖了,几乎没用什么力气,雄虫强硬地探手伸进林斐的裤子。
触手一团柔软,雄虫全凭本能地狠狠一抓,嘴间溢出“喟叹”般的喘息,林斐被抓得痛呼一声,忍不住想佝偻起来,可雄虫却低下头,毛绒绒的大脑袋塞进林斐的胸口,让林斐不得不坦直身体。
湿热的舌头在暴露的胸口前舔舐,粗糙的舌苔擦过娇柔红肿的乳头,林斐被舔得浑身激灵,喉咙间溢出似痛非痛的喘息,吓得忙收回放在背后的手,又伸手想去推雄虫伏在自己身上的脑袋,可雄虫一见身后没了阻止的力量,愈发得寸进尺,指节分明的手指直往臀瓣钻。
身后被异物入侵的感觉出现,林斐晕头转向地又想拦住身后的手,却顾此失彼,左支右绌,像一只被野兽叼住后劲的小奶猫,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了对方的动作。
一个指节费力地挤进紧致狭窄的甬道,雄虫低吼一声,急不可耐地就要继续探索,另一只手则大力揉捏林斐饱满圆润的屁股,唇舌对准林斐隐隐泛着闪光的乳珠,犬牙一紧,半含半咬地玩弄脆弱敏感的蜜腺。
“不要,”林斐被捅得绷紧脚趾,眉梢下压,久未被造访之处被暴力突破,干涩狭窄得容不下一节手指,吃痛之下,他直接往维德脸上猛地挥了一掌。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林斐自己先愣住了。
雄虫缓缓抬起头,即使在黑暗中,那双充满上位者威压的深邃双眼,也让人毛骨悚然。
林斐不知道维德此时到底是什么情况,是清醒了,还是仍处于混沌状态,一巴掌下去,林斐脑子里立刻闪回起曾看过的雄虫虐杀生物的影像,一时间,全身都冷了下去。
无论是身为卡奥菲斯家族继承人的维德,还是精神暴乱状态的雄虫维德,林斐都没有资本去给这一巴掌。
“我不是尤里安!”林斐抖着唇说:“我是林斐。”
雄虫依旧沉默,却在听到林斐口中的名字时,微微一愣,小幅度地歪了一下头,似乎在思考那个让他心中悸动的名字到底是何含义,周遭的冷意也随之减少。
他手中的力道一松,林斐连忙软手软脚地挪动自己,费力地从雄虫怀中挣脱出来。
松了一口气,林斐心中泛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像是口中呕出一口苦胆汁,又酸又涩。
尤里安不止有精神安抚力,似乎连他这个名字都具有神奇的魔力,林斐没想到,只是随口叫了几句尤里安的名字,就能让“维德”这么快恢复平静。
维德性命无虞,自己大概也不会被暴怒的雄虫杀死,应该高兴才是。
林斐低下头,昏暗不清的环境中,他却一眼望尽对方冷冽的双眼,嘴角费力地勾了勾,林斐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像生锈的机器人一样,木木地一字字一顿:
“现在……好多了吧,我先走了,我帮你……去看看尤里安什么时候来。”
细白的手指垂下,把已经被扯烂得差不多的衣服裤子勉强合上,林斐呆立在原地,脑子飞速转动,在扒了维德的衣服披上和立刻走出去之间犹豫了几秒。
担心自己的动作会重新刺激雄虫,也没有把握能把维德的衣服扒拉下来,再加上,确实不是很想和维德再有什么多余的牵扯,林飞还是转过身,决定立刻走出去。
转过身时,他想起了什么似的,蹲下身,捡起掉落在地上、被自己踩得脏兮兮的口罩,也不嫌脏,直接戴到脸上,内心默默催眠自己:只要别人没看到自己的脸,就不算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