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侍寝戏,谁有我惨。”谢玉有几分哀怨的说,“我使出浑身解数,还小心思的释放了一点微量信息素。结果新城哥岿然不动,公事公办的和我办事。”
“皇帝寡性薄情,后宫妃嫔只是他用于前朝端水的工具。你这个角色出场不多,角色年龄又偏小,在皇帝心目中,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弟弟,新城哥演的‘端正’些,处理方式是没有问题的。”身为脑残粉,季泽听不得别人说江新城一点不好,忍不住辩解。
“我没有说新城哥处理的不对的意思,我只是抱怨我这个角色太无趣了,就像你说的,这个角色在皇帝眼里只是弟弟,因为第一次侍寝有些紧张,皇帝还拍拍他肩膀,有几分温柔的说‘别怕’,然后床帘子就落下了。我找小周导沟通想露点锁骨什么的,导演把我骂死了,她说我这个角色是个傻白甜,必须拍的清汤寡水——”
“对了,你知道林楚明天的戏份要露胸吗?”谢玉激动道,声音大了几分,“小周导今天刚找他沟通调整的剧情,他那个角色是个靠勾引上位的心机婊,小周导想拍的稍微露骨那么一点点。”
谢玉羡慕不已:“我怎么就没拿到这样的角色呢!”
林楚刚走近就听到这段话,走在前面的江新城忽然回头看了他一眼,林楚整个人僵立在原地。
“我听说了,”季泽抿了下唇,有几分落寞的道,“他那场戏很有张力,并且安排在我那场的前面,新城哥和他拍完,再和我拍,肯定会觉得我索然无趣吧。”
“你也去找小周导沟通!”谢玉给季泽出主意道,“这几天集中拍摄的侍寝戏份中,只有你和林楚的戏需要主动,其他的,包括陆阶,都是被裹在被子里抬进去的。”
“你想想,你这个角色对皇帝又爱又敬,可因为各种原因,被皇帝冷落多年,你面上云淡风轻,内心却越来越疯狂——表面看,你是执掌后宫、端庄得体的君后殿下,可实际上,你早就心理扭曲,对皇帝的后宫妃嫔嫉恨的发狂,多次在背后下手残害这些妃嫔,还诱导陆阶那个角色和祝书棠饰演的皇贵君相斗。”
“明天这场戏,是你这个角色一场重要的爆发戏。”
“林楚的角色在大胆的勾引了皇帝后,获封君侍。他从小在勾栏院子里长大,行为放浪,皇帝一时新鲜,连续多日翻了他的牌子,其他妃嫔备受冷落,来请安时,纷纷向你诉苦。”
“你为了约束林楚,也为了平息妃嫔们的怨气,罚林楚掌掴十下,可刚打了三四个,下了早朝的皇帝闻讯赶来,勃然大怒,叱骂你身为君后,却心胸狭窄,没有容人之量。”
“当着那么多妃嫔的面,你只觉得颜面无存,戴着端庄面具的你终于在隐忍中爆发——当夜,在皇帝的寝宫中,你脱下外衣,香肩半露。”
“你质问皇帝,林楚就是这样勾引您的吗?”
“他能做的,我也能做。”
“陛下,您能多看看我吗?”
“多少悲愤,多少委屈!”
“这种疯批剧情,只露肩怎么行,你也得露胸啊!”
“露、露胸?”季泽被谢玉说的满脸通红,慌张道,“在新城哥面前露胸……我……我好像……不,不太行。”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没试过怎么能说自己不行!”谢玉简直是恨铁不成钢,“林楚一个oga都豁得出去,你一个beta,再不努点力,怎么和oga争!”
“你以为我不喜欢新城哥吗?我是没你这条件,我要长的有你这么好看,我会那么好心给你出主意?”谢玉哼哼道,“我早自己上了!”
“那明天我找下小周导,”季泽有些被说动了,犹豫道,“临时改剧本,不知道小周导能不能同意。”
“别怕,最多像我一样,被骂一顿。”谢玉笑嘻嘻道,“小周导那么温柔,就算被骂也不怕。何况你这只是小改动,无伤大雅,也谈不上加戏,不会惹人嫉恨。”
季泽跟着笑了笑:“谢谢你,我知道了。还有,你也很好看,不必妄自菲薄。”
谢玉弯起眼睛,他最大的优点是对自己有非常清醒的认知,但凡他有季泽或是林楚这样的顶级长相,也不至于天天演小配角了。
“谢谢哥,我是真心实意的,你想想,如果不是靠脸,你一个beta能在这堆alpha和oga里杀出来?至于我嘛,那长的肯定不差,不过和哥你还是没法比——咦,新城哥,您回来了?”谢玉仰起头,仿佛才看到江新城一般,“我们正在讨论剧本,你们回来的正好。”
季泽手里的勺子啪的声掉在陶瓷碗里。
江新城点了点头,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在满脸通红的季泽身边坐下。
侍寝戏pk(中)
第二日季泽到片场到的很早。
小周导是个说话温温柔柔,但很有主见的人,季泽原本没有把握能说服她,已经做好了和谢玉一样挨骂的准备,结果小周导听完,非常兴奋,觉得这个改动很好。
小周导叫来编剧,几个人讨论了一个多小时,定下了微调后的剧情,之后便是化妆和穿衣服,为拍摄做准备。
“泽哥,我听说林楚那边要穿束衣。”上妆的时候,助理小声说。
林楚饰演的角色是宫奴,古代没有抑制剂,宫奴们需要随时随地套上黑色的颈环并穿上束身的胶衣,颈环和胶衣上裹着抑制发情热的草药,以防止他们在热潮期时发情。
束身衣外再穿中衣,之后套外衣。
颈环和束身衣属于陈年糟粕,新时代的oga将之视作侮辱,对这些东西深恶痛绝,并且穿上后oga们会感觉全身都被束缚了起来,十分难受,因此影视剧里饰演宫奴的演员们并不会真的穿戴颈环和束身衣,毕竟中衣和外衣将脖子遮的严严实实,里面不穿一点也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