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得给本殿下行礼吧?”
“小道只给掌门行礼,跪天跪地跪父母,拜天拜地拜掌门”
仉端听得直咋舌,他都没有这个觉悟,他在稷山,逮到谁拜谁,只要能让他少搬一趟木材,他拜死都可以:“你是灵宗还是源光派?”
“小道如此玉树临风,居然是灵宗那等肥头大耳之人吗?”
“哈哈。”仉端拍拍他的肩膀,“我喜欢你。”
“小道修无情道,不走龙阳路。”
“……”
仉端呲了呲牙:“你叫什么名字?”
“小道叫柳琀。”
柳琀摸了一会儿仉璋的脉,抬头看着仉端。
仉端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没救了?被诅咒了?被鬼上身了?”
道士摇头:“是病。”
“治呗。”
“是……瘟病。”
仉端破口大骂地掀开殿门,往外冲了出去,走到院中时反应过来,大吼着闭门封宫。
屋里其他人都出去看情况,唯有云无渡一人还坐在窗边,闲来无事,拿着一条枝干削细了。
柳琀走到云无渡身边,递过去一截树枝:“不如用这根好用。”
那是一枝,血红色的,紫叶李。
柳琀将紫叶李花枝放在窗棂上,低声说:“柳琀做雁,来寄情思。”
站在院子里的白玦似乎后脑勺长了眼睛,云无渡还没做出反应,他忽然转过头,笑着跑到窗边,拿起紫叶李:“阿云,这是给我的么?”
柳琀闭着嘴,一声不吭,摸了摸鼻子,往后跑了。
云无渡点点头:“拿去吧。”
宫里一团乱糟糟,宫人按照仉端说的处理了,有人想逃出去,被仉端逮住了正在杀鸡儆猴,柳琀却打着哈欠摇摇晃晃往外走。
“你去哪里!现在不许出了。”
柳琀转身指了指仉端
:“七殿下,您搞清楚,这瘟病,不是冲我们来的。”
他笑了笑,“您没发现,病倒的,都是你们仉家人吗?”
“你……”仉端叫起来,“胆大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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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琀没走成,宫门也没开,端昭仪在宫外苦苦敲了半天的门:“端儿!端儿!你给娘亲开开门!”
“不行!本殿下以身作则!一定不会出去的!母妃你走吧!敬娘娘,你把我母妃带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