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芬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凑热闹的机会。
如果不是迎来了礼炮以及一声又一声打趣但却洪亮的欢迎词,我绝对不知道我的人缘竟然变得这么好。
“哟,拉米雷斯,你的头好了吗?”
“眼睛怎么样啊?”
“下次别这样了,我可不想大半夜被詹姆斯那着急的小碎步再给吵醒。”
“噗,小碎步。”
“难道不是吗?”
我憋着笑,嘲笑的目光正在射场准备,结果就遇上豪斯特高举着一张小巧的横幅逼到我面前。
“恭贺患有眼疾的索妮娅·拉米雷斯成功出院——!”
就差把痊愈这一词汇刻到我脑门上了。
这位一年级的小朋友,他是不是在平常收到了太多高年级的爱护啊?以至于他忘了我在不久前还落得一个“恐怖分子”的称谓。
“韦伯·豪斯特,”我微笑着拉下那个横幅,折叠好后塞到他的衣领里,“你可以等到二年级,等到新生入学后再表现得这么无畏。”
“不是我一个人觉得你脑子有问题,亲爱的。”玛丽错身在我耳边故意嘀咕了一句,她一掌摁到豪斯特的头上,“臭小子你踮脚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豪斯特耸着肩,侧身打掉玛丽的手,“没关系,麦克唐纳,等你毕业的时候,你肯定没我高。”
“恐怕不用等到毕业吧?”西里斯落座后扔了一个吐司给詹姆斯,“瞧瞧我们,豪斯特,我们只用了一年半的时间就已经过索妮娅了。”
“而妮娅的身高,原封不动将近两年了。”詹姆斯举着杯子朝豪斯特示意,“多谢你的出院祝贺词啦,伙计。”
我咬牙纠正道:“我长了五公分好吗?!”
詹姆斯坐着打量着我,“明明伊戈尔跟你爸爸都很高啊,你不止样貌遗传了梅芙女士,亲爱的,连身高也是。”
分明昨晚还是一副爱我爱到神志不清的模样,今天就完全恢复本性了,果然,爱会消失。
“认真地说,索妮娅已经算不错了,在她这个年纪。”麦金农嚼着煎蛋说。
“但你得想想她这是每天锻炼后的结果啊,马琳。”玛丽声音不大不小地插嘴道,“所以遗传真是在人类育这件事上,具有相当大的碾压性,你是没看见过他哥哥艾布纳,他外貌完全遗传了拉米雷斯先生,连身高都是。”
“她哥哥长得帅吗?”
玛丽咂吧了下嘴,“算帅吧,我觉得可能是职业因素加成,年轻,但是相当有威慑性,我一开始还以为那是索妮娅的爸爸呢。”
“你说艾布纳长得老成,哈。”我坐下来,抓到了玛丽话里的漏洞,但她毫不在意,反倒是盯着我露出嫌弃的神色。
“哦亲爱的,你摔了一下碰到头,就时光回溯到幼儿园时期了么?”
“咳。”莱姆斯咳嗽了一声,笑意从他眼中溢出来,“抱歉,索妮娅,突然呛了一下。”
“哦,猫头鹰回来了,”西里斯站起来接过送来的预言家日报,“让我瞧瞧有什么新鲜事?”
“看完给我看看。”詹姆斯一边侧头说着,一面递给我一杯牛奶。
我盯着那圈上浮的油脂,突然感觉这都是无用功嘛。。。根本一点也不起作用,只是轻微地叹了口气,詹姆斯就低声笑了笑,他转过头时脸上还挂着笑意,目光落在我面前的牛奶杯,随即又挑着眉看我,一脸故意地作弄出问询的神色,可恶!他分明心知肚明!
所以爱会消失,再次强调,没错,爱会消失。
“庞弗雷女士确定你没有别的魔力方面的问题了?”他微微倾身,手指轻抵着杯身,把那杯牛奶往我的方向再次挪了挪,有些无辜地轻声说:“哦拜托妮娅,你不能这么容易就感到气闷,”
“虽然我是有意调侃你那几乎停滞的生长期,”他短促地笑了一下,像小狗打喷嚏,“但牛奶可什么也没说。”
“我可不是那么锱铢必较的人。”我轻哼着拿起杯子,打算一口气灌下。
他一手撑脸整暇以待地望着我,非常捧场地点头,“哦,真是个好女孩。”
我一噎,差点被他这夸狗的语气给呛住。
“啊——!”玛丽这时一声尖叫,她兴奋地捧着手里的包裹看向我,“索妮娅!佛利伍麦克乐团的新歌!”
她两三下把包裹拆开,“我让妈妈给我时刻关注着!没想到她真的抢到了!”
“啊!我爱我妈妈!”
我也捏着拳有些兴奋,眼睛盯着那张白色封面的磁带,“啊啊啊距离他们上次新歌已经过去两年啦!!!呜呜呜你妈妈真棒,真棒!”
“可是,你们有录音机么?”莉莉也凑了个头过来,“能在霍格沃茨放出来么?”
“呃。。。”这似乎是个难题。
玛丽更是像快死了一样出绝望的叹息,“我想念小学操场的大喇叭——”
“要是在小学,我们现在就可以去广播室。”
“要不去问问布内特?”莉莉提议道,“他一直都是播报员,也许播报塔里有什么东西能放出来呢?”
我与玛丽对视一眼,她直接起身拿着磁带去了长桌的另一端,眼见着她把阿斯刚特挤出去,自己硬生生卡位坐在了长凳上。
我带着希冀后仰身体几乎上半身悬空,这很考验腹部肌肉力量,遥望他们二人交谈。
“阿斯刚特居然被挤过去了,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