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起,用力摁在床头。
晏在舒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抓得一惊,没反应过来,整片后背就陷进了柔软,紧跟着额头贴上他的,嘴唇再度失守,他这次亲得很?重,舌尖扫过上颚,卷着晏在舒的往他自个儿带,鼻头挨着鼻头,气息全部湮在唇齿交缠间。
呼吸不过来。
他之?前不这样?的。
晏在舒攥他头发?的手逐渐轻了,在这近似于窒息的触感里想,果然是太久没做吗,特殊瘾病患者叠上时间buff,连孟揭都控不住力道了。
可能是太想他,也可能是斯德哥尔摩误会事件的愧疚感作祟,一些稀奇古怪的包容心发?作,晏在舒松了手,肢体放松,没再跟他争锋,就把?自己?当作了急风骤雨下摇摆的莲茎,柔韧,温驯。
可她这种从没有过的“温驯”,在孟揭看来,跟“逆来顺受”没两?样?,总归是不同以往的。
那是谁把?她教成这样?的呢?
孟揭单手托着她后颈,拉开距离,俩人灼灼对视着,嘴唇都润着层水光,鲜红,润亮,甚至带点儿肿,晏在舒忽然一下皱眉。
傍晚了,夕阳在楼宇间沉没,跌到那滞缓的浓云中,夕光炽烈,烫得楼宇玻璃面反射出刺眼?的金光,那金光透过窗帘缝隙杀进屋里,杀进晏在舒身体里。
猝不及防。
没有任何试探,也没有任何前兆,她也丁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
晏在舒手指猛地蜷缩,抓得他手腕发?青,额上细细的汗就渗出来了,太久了,久到哪怕情绪到位,生?理上还是有点不适应的。
“你……”
呼吸打乱话音,晏在舒第二个字还没出口,就被孟揭撞散了。
楼下的九千岁开始巡视整间屋子,嗅着越来越浓的气味上楼,小狗笨拙地跟在后边,看着九千岁轻松跳上几级台阶,急了,急得在楼梯脚下团团转,“嘤嘤”叫唤,九千岁没搭理,上了楼,到房间门口看了圈儿,“喵”一声,刚听两?句墙角,里边“砰”地砸上门。
九千岁惊住,往后一个急跳,毛都差点儿炸,在门口绕来绕去嗅半天,才骂骂咧咧往楼下走。
而晏在舒没察觉,她只听到那声砸门。
才偏头看了那么一下,就被孟揭控着腰翻了过去。
他在她耳边说话,呵出的气烧得她耳下和颈部都泛红,很?快就挂上一层薄汗,滑溜溜的,偏偏被他抱得太紧,怎么都不肯松开她,导致孟揭说的话都揉在气音里,晏在舒几次都听不清,也无?心问,就当是助兴的情话了。
他说什么,她都应。
“嗯……”
“是……”
“有……”
“爱……”
断断续续不成句。
可她越应,孟揭就越凶,下手越狠,弄得她真的呼吸不过来,眼?前阵阵冒白光,甚至一度觉得孟揭是要把?她按死在这。
月光漫到卧室里的时候,晏在舒半只手腕垂在枕头边,一圈红,那是被攥的,她奄奄一息趴在枕上,热汗把?刘海都浸湿了,腿打抖,呼吸一下急一下缓,半天都平复不下来。
“你是不是属狗?”她有气无?力问,“别再下口了行?不行??”
孟揭还没退出去,一下下亲她耳朵:“不行?。”
好想打他。
偏偏脱力了,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孟揭亲了她很?久,事后安抚也做了很?久,但晏在舒知道他压根没有结束的意思,甚至已经整装待发?等了她很?久,乃至于跟她额贴额十指再度紧扣的时候,晏在舒长长呼出了一口气,她力气不继,缓冲时间又短,只能自己?抓过主动权,跟孟揭面对面地抱着,手扶在横杆上。
房间里没有开灯。
黑暗中只有两?人交错的呼吸,他们?挨得紧密,孟揭自始至终都在抱她,抱到晏在舒觉得热了,他也总有别的路子转掉她的注意力,然后面不改色地继续抱着。
她的肩,她的背,她的颈部,她整个人都落在他手里。
晏在舒有了主动权之?后,终于能自如地呼吸,孟揭把?她扶得特别稳当,俩人面对面地坐,他绕着她落在手肘下的发?尾,她双手交错搭在他颈后,在刻意放缓的节奏下,对方的丁点儿反应都尽收眼?底,克制的,难耐的,额头跳动的青筋,和愉悦到同时皱起来的眉。
哪怕已经进到这种程度,但因为没有完全说开的关系,空气中仍然浮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就像……偷情。
晏在舒用手指摸索他耳下的温度,突然就想逗逗他玩儿。
“在斯德哥尔摩的时候,你有没有想我?”
孟揭说想,想怎么弄死她。
晏在舒就慢慢吃,吃到顶了,直到孟揭呼吸乱掉:“想我怎么不来找我?”
孟揭说她未必想见他,死脾气摆在那里,找了也没用,说不定更糟。
“那宠物?医院,还有唐甘攒的那个局……”她调整呼吸,“你怎么就能来了?”
孟揭说真见到面了,理智就不归他管。
真顺耳。
晏在舒笑起来,想到件事,“你刚刚是不是跟我说话了?就第一次那时候。”
孟揭恢复期短,体力足,这会儿一只手撑在地面,一只手把?着她腰侧,蠢蠢欲动有掀翻她的意图,“嗯。”
“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