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看来是个大家伙!来吧,看看谁的力气更……大……”
“咕噜”一声闷响,一团白白的东西咬着鱼钩从岩浆里冒出来。
“我的天……姥……姥……”卜一漠站在岩浆池边,举着鱼竿,一动也不敢动。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前面,用干巴巴的语气说道:“今儿……是不是太刺激了一点……”
鱼线上挂着的,不是鱼儿,或者其它什么东西,而是一个光着屁股的——小婴儿。
她的头发是黑色的短发。
她的眼睛水汪汪的,是翠绿色。
她抱成一个团,虽然嘴里咬着鱼钩,但似乎一点也不痛,“咿咿呜呜”地说着卜一漠听不懂的话。
小婴儿好奇地看着卜一漠,一双翠绿色的眼睛懵懂而清澈。
过了一会儿,她说:“噗呜呜?”
卜一漠:“……”
她不禁想道:“这‘鱼’……算谁的?”
狱长
天还没亮,风早醒了。
熊猫幼崽闭着眼睛把胡萝卜幼苗从脚边抱起来,又到处嗅了嗅,然后带着小幼苗拱进巫图的怀里。
巫图睁开眼睛问:“小早?”
“嗯……巫姥姥,我好开心……”幼崽迷迷糊糊地说。
“呵……做梦了?”
“不知道,就是开心……有什么东西——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让我觉得……高兴……”
“是的,我也高兴。睡吧,时间还早。”
“嗯。”
“嗯……安……”苗苗咂咂嘴,说了句梦话。
“安。”巫图笑着说,完全没有搭理——山白打来的又一通电话。
桑泽国,乌土和白山正在她们新租的房子里喝下午茶。
白山吃着点心,含糊地说:“你不接我电话?”
“孩子们在睡呢。”乌土说,“你也不看看时差……”
白山乐呵呵地说:“我太高兴了嘛!真好啊,新生的小鬼——几万年没见过了!”
“……蛋蛋不算吗?”
“呃……她……还没出壳呢,不算!等等——那个小鬼,是‘娃娃’还是‘大人’?这差别——可太大了!”
乌土:“……”
如果,“鬼”从自然中诞生,会出现两个极端情况——
她是一个成年的鬼,通天彻地;
或者,她是个小娃娃,生而懵懂,需要身为前辈的鬼引导她成长。要是无人教导,她会隐匿于自然,然后在漫长的时光中渐渐成长。
“如果真是个‘小’鬼……”白山愁眉苦脸地想了一会儿,突然拍桌大笑,“哈哈哈……巫小妹,你‘醒’得真是时候,不然地上就我一个鬼——我可忙不过来呀!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