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恍若未觉。
只因我见过比这残忍百倍千倍的场景。
父亲残破的躯体。
身体表面深浅不一的无数伤痕。
我深吸一口气,淡定的点了根烟。
此时老头终于忍受不住,抬头看了一眼最开始摇骰子的青年荷官。
胡迪一直在注视着他。
作为看场子的江湖人物。
哪能不知道这种眼神是什么意思?
人在悲悯时刻会情不自禁的看向熟悉的人。
老头就是这种下意识的情况。
“草!原来是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胡迪一脚揣在青年荷官的肚皮。
青年弯曲着腰,脸色苍白,“迪哥,对不起,我。。。我错了。”
“错了?你现在知道错了?去你妈的。”
眼看胡迪要大刑伺候。
郭彩艳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袖子,瞥向众多赌徒。
胡迪反应过来。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行家法显然不妥当。
只会给人留下血腥恐怖的印象。
于是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个,大大家伙也瞧见了,今晚上场子就到这了,明天赶早再来玩。”
随后胡迪一挥手。
拦住出入口的打手散去。
赌徒们哪里还想见如此血腥的场景。
作鸟兽般一哄而散。
“那什么,迪哥,没我事的话,我也走了。”
我上前打了个招呼。
胡迪露出微笑,“今天的事情,多谢白七兄弟了,哥哥今天要执行家法,改天再感谢。”
“行,迪哥,那改天。”
我出门的刹那。
反身瞥了一眼郭彩艳。
这个女人在接触我目光的瞬间急忙躲闪。
脸蛋不自觉的泛起一丝红晕。
。。。
“白七爷,你神了,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铁塔竖起了大拇指。
我却高兴不起来。
刚才惊险的一幕我是切身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