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男人,最忌讳别人说自己那方面不行,这下府里都传开了,让他老脸往哪儿搁?
“哎呀!”他气呼呼的甩甩衣袖,又折返回去,“你们几个没事干吗?一天天在府里胡邹邹什么呢?”
又指着那个说他三声的丫鬟道:“你!你试过吗?你怎么就知道是三声?!”
下人们见蒋文昭一脸怒气,吓得接二连三跪到地上,连连磕头认错。
他们可不想被卖!
蒋文昭倒没为难他们,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几个奴才面面相觑,心中仍是惊魂未定,跪了好一会儿才敢爬起来。
“还好还好,老爷没责罚。”
“是呀,老爷定是如沐春风,心情好着呢。”
还没高兴上几秒钟,秦礵便冲过来给了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丫鬟一巴掌。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私下议论主子,来人呐,把这几个刁奴拖下去掌嘴!不掌烂嘴不能停。”
之后,后院便传出此起彼伏的掌掴声,以及咿咿呀呀的求饶声。
白岚在府门前等了许久,半天不见蒋文昭回来,便没了耐心,抱怨道:“老爷怎么还不回来?”
银宝跟着站了许久,想着大娘子定是站不住了,劝道:“咱别等了,昨个儿就站了好些时辰,恐伤了膝盖,倒不如先回去,给老爷炖些补品送过去?”那些流言她都听着了,心里也觉得老爷需要补品。
白岚不知道银宝在想什么,但她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反正总是要回来的,若是回来就能吃上东西,定会开心,便任由银宝搀扶着往回走。
经过偏远时,她便听到了动静,皱着眉问:“这什么声?”
银宝沉下心认真听了听,“倒像是掌掴声,莫不是秦小娘在责罚下人吧?”
白岚不悦,“这秦小娘谱倒是越来越大了。”
想到安小娘中毒一事,她心生不悦,这事八成和她秦礵脱不了干系。
便道:“走,瞧瞧去~”
“是!”银宝扶着白岚往偏院走。
这院子位置很偏,也不大,之前是秦礵在住,她搬走后便空了下来,一个月无人打理,现下长了许多杂草,鲜少会有人来这儿。
白岚小心跨过长势较高的草,裙摆还被勾破了个小口。
这下她心情更差了。
入院。
四个下人被府里壮士的小厮按在地上掌嘴,个个肿得像猪头。
仔细一瞧,地上还躺着两个脸上血肉模糊的,看装扮是两个粗使丫鬟,这会已经晕了。
白岚一阵晕眩,当下心脏有些受不住,银白瞧得心惊胆战,忙去捂白岚的眼睛。
白岚缓了缓,实在不忍心,拨开银宝的手走了过去。
“妹妹为何动怒?哪有这样责罚下人的?这脸都被打烂了,以后还怎么伺候主子们?”
那几个得令打人的小厮瞧见白岚,心里蓦地松了口气,停下了手。
秦礵心里气儿还憋着,见小厮们停手了,大喊道:“给我继续打,谁敢偷懒我就罚谁!”
几个小厮面面相觑,生怕被责罚,竟是加重了几分力道,继续打起来。
白岚怒不可言,“都给我住手,有什么事我担着,我可是府里的正头娘子!”
闻言,几个小厮的手僵在空着,这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人真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