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惊呼出声,其余人更是面无血色,汗水瞬间遍布额头。
他们都是大门大户的少爷小姐,不说养尊处优,可哪里见过这阵仗,当时就顾不得脸面,跪在地上,抖若筛糠。
“大人,饶命啊,我等再也不敢了。”
“是啊,您大人有大量,一定守规矩……”
李弋摆摆手,“你们只是迟到,又不是想走,念在是初犯,出去多跑五圈,上课之前跑完,去吧。”
“是,马上去…”
几人顾不上吓得瘫软的腿,踉跄站起,立刻向门外跑去。
门外的人见出来就狂奔的几人,也是心里毛,但还是没多问,继续操练。
几人走后,李弋紧忙弯下腰,把地上的“手”捡了起来。
“呼呼…”
吹了两口气,又掸了掸上面的土,津津有味的啃了起来。
“我的鸡爪子呦…”
一个吏员上前,“大人,手没放进去她就晕了,怎么办?”
“泼醒她,罚她去茅房当倾脚工。”
李弋满不在乎的继续啃鸡爪,忽然瞥向一片的油锅,“我的猪蹄啊!”
一个时辰之后,下操的众人回到院子里,得知了有人手被油锅炸,还被砍掉的事情,再次倒吸一口凉气。忽然感觉,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跑一跑也挺好的。
贾义更是庆幸今天起得早,没落在李弋手里。
但当胡蝶得知真相,也是哭笑不得。
吃完饭,休息了两刻钟,开始上课,所有人都老老实实的坐在了桌前。
还真别说,有种还在国子监听课的感觉。
“这久违的感觉。”
“不得不说,的确似曾相识。”
门口忽然进来一个老头,看样子就是来讲课的先生了。
“哥,一定是这儿太像国子监了,我怎么梦见崔先生了。”
贾仁白了他一眼,“那就是崔先生!”
众人惊诧过后也觉得合理,只是这下真成国子监少监司分监了。
“在此见到诸位,我甚是欣慰啊…”
此话一出,下面都笑出了声,谁都知道他们是不学无术才来这儿的,在京城名声也都不好。
“诸位为何而笑?老夫并无调侃之意,你等多数是我的学生,那从国子监毕业,说明才学并不差,只是被这世上繁华迷了眼罢了。
真正的恶人已经在刑部大牢,或是人头落地,在老夫眼里,你们是国之栋梁。在此,你们仍旧是老夫的学生,老夫来此就只是给你们上课。再犯错也就是两个月之后再见而已。
若我没记错,老夫授尔等的最后一节课讲过‘君子论迹不论心’,我记得当时张同学就说过要做‘丹青’,就很好嘛,如今你画技如何啊?”
听到先生点了自己的名,立刻站起却一言不,脸色也越憋越红。
“画技就…一点点…不足挂齿,不足挂齿啊……”
见此一幕,下面也都出一阵阵“噗噗”的憋笑声。
“画技是不错,还出书了呢!”
下面有人调侃着,崔庚却当了真,“哦,那老夫有空一定要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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