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清竹整个人就是一副盛景春光,而他现在不再邀请喻将军去撷春,他化作“强兵利剑”,扼住了喻将军的咽喉。
喻将军选择遵循他的意愿。
……
方才那场“征战”,喻将军的铠甲并未解下,上身还非常整齐,甲胄的光泽衬出其耀眼的俊美,也使他比平常更多了几分凌厉锐气及不可冒犯的威严。
这偏偏勾起了练宗主心底最汹涌的悸动。
明明他还有一身凌乱尚未收拾,却不管也不顾,眼里只剩下一个人,心里只剩下一件事了。
他一直都很喜欢喻尺夜的战甲,喜欢战甲上冰冷的光泽、凌厉的线条、沉重的份量和坚实的触感。
他没有随喻尺夜踏上过战场,却可以在他的战甲上感受到风沙肆虐、征战杀伐,便仿佛弥补了所有的遗憾。
指尖滑动,似拨弄琴弦一般温柔,从护臂到护肩,再游走到护心镜附近,绕着护心镜转过一圈,转向腰封处的麒麟图纹。
他偏要冒犯。
……
喻尺夜与他目光相接,看到了他眼眸中极为少见的野心……练宗主也想开辟一片战场,在战场上尽情地征伐与攻略。
他本就有美貌无双,此刻神骨玉颜上又染了一层野性,便更加慑人心魄,身心皆要笼在他的目光之下,避无可避,无法挣脱,不愿挣脱。
“我发现一个秘密。”练清竹道。
“什么秘密?”
“尺夜的力气每一天都会比前一天更强一些。”修长的手指撩过将军腿上紧实的肌肉,“所以是,随着武功的精进在增长吗?”
喻尺夜伸手想抱住他:“兴许如此。”
练清竹便俯身,先抱住了他:“对我却有一点不好。”
喻尺夜:“哪里不好?”
练清竹贴近他耳边,诉苦道:“疼。”
喻尺夜耳朵一麻:“我的错。”
练清竹把气息埋在他颈间,撒娇一般道:“那我要报复了。”
说话的同时,利器进入了战场。
……
喻尺夜闷哼一声,算作回应。
傍晚平静了一阵子,又再起了些热闹声音,将士们分批去伙房吃饭,也有宣鸣谭林几人争执吵闹的声音,但他们也都有一种无言的默契,谁也没有跑来帅帐中打扰。
所以独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空间其实还是安静的。
安静之下是不加节制的狂欢。
……
因为不是真正的战场,为了方便,战甲终究还是要解下。
练清竹一口咬住了喻尺夜的喉咙。
就像要吮出鲜血来。
但喻尺夜清楚他只是喜欢那颗小痣,这是他们之间的趣味。
练清竹认真品味了一番,又抬首仔仔细细看着喻将军的脸,他喜欢这张英武又俊美的脸,喜欢这个人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