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大人!”
“国师大人!”
帐中众将纷纷抱拳行礼。
练清竹微笑回礼,眼睛盯着喻将军,道:“此去南疆,结各方之力已击溃魔宗,听闻南疆族众与霖川郡王素有来往,我便前往一探,深以为各部族皆是受了宿怀行蛊惑,于是规劝一番,现今各部已立书表明对朝廷的忠心,他们最有威望的一位长者也被我请来了帐中。”
南疆各部皆是大黎的臣民,他们究竟是受了宿怀行蛊惑还是因着利益甘愿支持宿怀行谋逆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练清竹用了些手段让他们不得不放弃与宿怀行合谋,并把他们之中的领头者“请”到了喻尺夜面前。
众将皆露喜色。
“多谢练大人。”喻尺夜接着练清竹递来的各部写下的效忠誓书,眼睛紧盯着练清竹,不肯错开一分,手也不愿松开。
对视之间,百般缠绵。
练清竹隐晦地捏了捏他的手指,一本正经道:“你们继续。”
说罢便抽回了手,自顾自坐到了主帅旁边的位置上,极尽随意,似乎这一趟南疆奔走于他来说也是极为轻松随意之事。
喻尺夜的目光黏着他,心思都在他身上,但也不能不顾正事,只得强行让自己转移注意力,他见了南疆部族的长者,又继续与部下商讨针对宿怀行的合围计划。
练清竹饶有兴味地听着,其实心思都用在了以眼睛描摹喻将军的轮廓上。
“宿怀行难打吗?”
帅帐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练清竹起身,看向了军事地形图,仍是饶有兴致的样子。
“比之韦麓一,算是十分难对付。”喻尺夜站到他身旁,可以嗅到他身上干净清爽的气息,并不见奔波的风尘,“宿怀行极有头脑,在练兵上也是一把好手,穿云骑让宣鸣他们都吃了好几回苦头,不过,他因多智而又有几分自负,且极为急躁,若真给他再蛰伏一段时间,筹备了足够多的力量,我们就真的危险了。”
“那又有什么好担心的?”练清竹把目光转到他身上,“将军一天都不曾松懈过,这些人能闹出多大的乱子,你就可以平定多大的波澜。”
喻尺夜笑道:“如此夸赞,我要自满了。”
练清竹也笑着:“这就算夸赞?我之言语不足以形容将军英武之万分之一。”
“我真要飘了。”
喻尺夜克制不了了,正经没多长时间便一把抱住了人,埋在人家颈间用力感受人家的气息,感情像洪水一般奔涌而出,促使他疯狂地去亲吻。
从脖颈到下颌,再到嘴唇。
侵略。
索取。
就像是干涸到极限的人终于寻到了水源。
练清竹本来就更为随性自然,因喻尺夜有正事才要在他的部下面前装模作样,演一出正经,而今也装不下去了。
期待他的掠夺,感受着他的温度,就像拥抱了一团阳光,而这阳光之中还有着浅浅的花香。
是桃花。
热烈而旖旎。
他愿把自己当成一片亟待喻将军征伐的战场。
任他提剑纵马、横扫千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