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之后,看杨啸一家三口还沉溺与失而复得的喜悦之中无法自拔,连祁便伸了一个懒腰,走到了谢泽的身边,笑嘻嘻的说道:“我们走吧。”
一边做了好久背景板的原桦惊讶的凑了过来:“你就这样走了?”
要知道,他们在场的几个猎人都在等着连祁提出要求呢。
“任务都完成了,不走还在这里干什么,都晚饭的点了,各回各家吃饭去,”连祁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似乎从原桦的表情中品味出了什么,“做好事不留名,你们人类不是有这种说法吗?为了构建妖魔和人类和谐相处的美好世界,我们还需要多多努力啊。”
感激之情都已经收到了,他还要什么?人类的那点东西他也看不上,不过如果谢泽愿意把时溯给他……算了吧,血族和圣器天生不搭,他倒是愿意把时溯毁了,以绝后患。
连祁装模作样的拍了拍原桦的肩膀,然后和谢泽一起离开了,留下一个懵逼的原桦看着他们俩的背影,久久的没有反应过来。
夭寿啦!
妖魔居然想要建立友好和谐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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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连祁还是保持着人形,他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谢泽沉静的侧脸,本着不搞事不舒服的心态,故意问道:“你想不想知道,我有什么目的?”
连祁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的真实情绪,他对人类一向漠然,生不出同情,也不会毫无目的的去帮助,他把最恶劣的一面展示了出来,引得猎人们来猜忌来警惕,而自己却以他们的行为举动为乐,就仿佛在看一群小丑演戏一样。
这是一只站在高处闲得无聊以人类取乐的妖魔,谢泽对此非常清楚,但是他却没有去制止,反而多了一种莫名的纵容。
或许是因为,连祁并没有对人类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谢泽忍不住这样反问自己,但是越思考,他的心中就越乱,有什么奇怪的情绪挣扎着想要破土而出,却在酝酿之时就已经展现出了它的威力。
“怎么了?”
见谢泽久久没有回应,连祁又问了一句。
“你很擅长治疗?”谢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问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
“嗯?算是很擅长吧,”连祁想了想,答道,他毕竟活了那么久,对药剂的钻研可不是猎人能够比得上的,“你们猎人受的伤害大多来自于妖魔,力量属性相同,我也更了解些。”
“其实,目前在猎人里有很多重症无法痊愈的病人,因为各种原因,连擅长治疗的贺家都找不出治疗的方法。”谢泽对上了连祁的双眼,心跳陡然加快了几分。
“你的意思是?”连祁眼睛亮了亮。
“贺临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他带来的药剂确实是贺家的精品,而你的实力并不在贺家的精英之下,”谢泽扭过头似乎专心开车,“你要不要找个时间去看看?”
连祁有他的目的,而谢泽觉得自己似乎有一种……想要满足他的愿望的想法。
听到了谢泽说的话,连祁笑着点了点头:“好啊。”
哎呀,这个猎人实在是太配合了,他还没主动提出呢,居然就把这样的机会送到他的面前了。
小蝙蝠的嘲讽
深夜,谢泽从床上下来,带着手机走到了阳台。
手机上早已显示有十几个未接来电,这部手机虽然经研究部的改造后音量惊人,但是如果谢泽愿意,他还是能够让它安静下来。
谢泽看着又一次打进来的电话,按了接通键。
“谢泽你到底在弄些什么啊!?”原桦的声音从对面传了过来,带着一股隐隐的怒气,“你不声不响的怎么就弄了个使魔出来?别人看不出来我可是清楚得很!那个连祁要真是你的使魔明个我就登门给他道歉去!”
谢泽皱了皱眉头:“这件事情你不要管太多。”
“不是,什么叫做我不要管太多?”原桦简直要气笑了,“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妖魔有多危险吧?哪怕是真的使魔也就是靠那层契约束缚着,不然的话分分钟的翻脸给你看,你倒是好,现在还养了个小妖魔在家里,你是不是真的不怕死?”
“我做事有分寸,”谢泽的声音有点冷,“比起我的事情,你倒不如关心关心自己家的事情。”
“算了吧,我们家那一堆烂摊子我是懒得去管了,”原桦嘟囔了两句,觉得自己苦口婆心偏偏有人就是听不进去,“你……你和那妖魔到底是什么关系?你知不知道你们俩之间的气氛都能闪瞎眼了?”
“什么气氛?”
“你别给我装傻了,”电话对面的原桦愤愤的灌了一大口酒,“这种事情,你要是真的心里有数就好了,妖魔无心,他们和人类可不一样,你别看他们有时候百依百顺的样子,说不定哪天转眼就捅你一刀。”
人类和妖魔的立场无论如何都有着千差万别,哪怕猎人觉得自己已经对某只妖魔了如指掌,到头来他就会发现,他从来没有真正的看清过妖魔。
“等等,”原桦嘟嘟囔囔了几句正准备挂断,谢泽开口道,“我记得齐家和你们原家有两个猎人在二十年前的妖魔暴动中受伤,至今未醒,前段时间贺家又研究出了新的治疗方法,正在着手治疗对吗?”
原桦一愣,还是回答道:“没错。”
谢泽垂下了眼睑:“目前的治疗进度怎么样?”
“不太好吧,贺家天天捣鼓来捣鼓去,其实也没弄出什么新花样,”原桦想了想,“反正到现在也没有让那两个人睁开眼睛看看,都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