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记不清楚了。”姜楠说,“那个时候我被第一任养父母收养,就是因为我脑子动手术的事情,他们把我丢在了手术台上,手术费没有结完。”
后来,有好心人给她筹款。
她又被第二任父母收养。
再后来,十五六岁的时候,就被姜国栋和周佳茹找回去了。
听她说起这些,厉寒眉心紧锁着,额角也紧紧绷着。
她小时候过得太苦了。
他仿佛能够感同身受。
“以后不会再让你颠沛流离了。”他看着她。
她笑了笑,“说得好像你是我的救世主一样。厉寒,你不要这样同情地看着我,我不需要任何人同情,我现在过得好好的。苦难都过去了。”
“你别说话了,躺着休息一会儿。”厉寒温柔地揉了揉她的脑袋。
她确实是累了。
然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等她睡着了,厉寒才起身。
走出病房,看到戴鸭舌帽的男人,站在门口。
他的脸色立即沉下来,“不是让你不要来吗?”
“姜楠怎么样了?”鸭舌帽男,担忧地问道。
厉寒满眼写着担忧,“头疼的老毛病。”
“要不让她彻底地做一次检查,看看脑子里到底长了个什么东西。如果和我们怀疑的一样,更要小心谨慎。”鸭舌帽男人说道。
回应他的,是厉寒的蹙眉和沉默。
他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才又道,“姜楠怀孕前三个月容易流产,不能做这种检查。过后再看吧。”
姜楠是在两个小时后才醒过来的。
她醒来的第一眼,见到了厉寒,也感受到了从他指尖传来的温度。
她的手,被他紧紧握在掌心里。
那样的力道紧而温柔。
她下意识地抽了抽。
“醒了?”厉寒摸摸她的脑袋,问,“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
她眨了眨眼睛,“嗯,好多了,头不痛了。医生没说要住院吧,我们可以回家了吗?”
“可以。”厉寒扶她起身。
她下了床,心存感激,“谢谢你特意赶过来照顾我。”
他站在她的身边,“两夫妻,不要说如此见外的话。”
闻言,她小声嘀咕:又不是真夫妻,搞得好像他很爱她似的。
他问,“你说什么?”
她摇头,“没什么,回家吧。”
“走吧。”他牵起她的手,“回家。”
她不愿这样亲密接触,手要抽出来时,他强调道,“我不可不想一会儿你又晕倒了,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
姜楠正要说什么,这时在病房的门口迎面撞上了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