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这个鸭舌帽男人的身材和背影,不会和他那么像。
厉寒转身回病房。
陆淮书也跟过去。
到了门口,厉寒去扶着门,欲有关门的意思。
然后看了陆淮书一眼,“姜楠不喜欢见到你,明天不用来了。”
说着,他把病房门关了过去。
留下陆淮书在病房门外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鸭舌帽男,究竟是谁?
他为什么如此关心姜楠?
姜楠醒来的时候,窗外是一片漆黑的。
闻到消毒水的味道,还有床头挂着的药水吊瓶,她才意识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一睁眼,便见到厉寒坐在床侧边,“醒了。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肚子疼不疼?”
“我怎么在医院?”她想坐起来,被厉寒制止了,“医生说,你要绝对卧床休息,胎盘前置,有先兆流产的风险。”
一句话,吓得姜楠又缓缓躺回去,不敢再动了。
“我好好的,怎么会流产呢?”
她没有肚子痛。
也没有摔跤。
姜国栋和周佳茹在门口点汽油闹事的时候,也没有撞到她,更没有弄伤她。
怎么可能会流产?
厉寒跟她解释,“医生说你长期郁结在心,情绪导致的。”
“我刚刚昏倒了?”她这才想起来,她坐在沙发上的那会儿,确实是情绪很糟糕。
“嗯。”厉寒握住她的手。
她显然全身紧绷起来,“孩子没事吧?”
这个孩子是她好不容易求来的。
绝对不能有事。
“放心,只要这半个月内,你绝对卧床静养,胎儿是能保住的。”
回答完,厉寒抓着她的手,又说,“姜楠,你有什么心事,要说出来,不要全部憋在心里。”
姜楠苦涩地笑了笑,“我没什么心事,我拿得起,放得下。”
回应她的,是厉寒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如果说,她真的能够做到,绝对的拿得起放得下,也就不会因为周佳茹和姜国栋的举动,而把自己气成这个样子。
她所有的坚强,都是表面强装的。
看他不说话,她脆弱的内心,似乎是被他拆穿了。
她咬了咬唇,承认道,“是,原生家庭的痛,没有多少人能够真正走出去。”
即使要走出去,也是需要花许多时间的。
有的人可以用童年治愈一生。
可有的人却要用整个一生,去治愈童年。
她比后者还要更不幸,她的童年,她的青春期,她人生的这整整二十四年,都在创伤之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