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对齐昱没见过世面的表情很是满意,咕咚一声喝了一口酒,卖了个关子道:“你猜她叫什么名字?”
看来大叔确实是喝多了,这凭借着一张照片叫别人猜名字,恐怕世界上最厉害的算命的半仙也做不到吧?
齐昱盯着照片看了半天,伸出手指煞有介事地掐算道:
“金木水火土,俺妈你爸迷糊,天灵灵地灵灵,双王,大小鬼,炸!二筒,三丙,红中,白板,东风,借东风!草船借箭,急急如律令!”
“阿姨,家里有纸吗?”
“有啊,你要啥纸?”
“啥纸都行。”
“老婆子上楼拿纸。”
阿姨上楼拿了一卷卫生纸下来,递到大叔手中,大叔将纸递到齐昱手中。
然后仰着头背斜靠着椅子看着齐昱,心想,这女婿不得了,很有一套,一套一套的一套套。
黄秋静坐在一旁,有些尴尬,心想这齐昱是在搞哪一出,一惊一乍的,怎么还搞起了迷信活动了?喝多了吗?平时齐昱喝多了也不是这样啊。中邪了?
齐昱心中则在想,这老头说是有八两的量,这才几口下去,已经神魂颠倒了,不如再搞搞气氛,让他有啥说啥。
齐昱嘴里叽里呱啦地又念叨了一会,拿出火机将酒杯中的白酒点燃,再将卫生纸引燃,然后将阿姨从卫生间的马桶盖上拿下来的卫生纸塞进嘴里。
然后朝阿姨吐了几口烟雾说道:“贵千金姓衣名晨。可对?”
大叔一惊,差点从椅子上栽下去,睁大眼睛望着齐昱,表情有些扭曲,显然是被吓到了。
这样都能给掐算出来,这可是五百年才能一遇的半仙界的奇才,可称之为齐天大仙,与齐天大圣一个级别。
看来自己没看走眼,这小子命中注定就是自己女儿的老公,自己的女婿啊,很有可能会成为史上最强赘婿!祝福他们衣齐走向婚姻的殿堂,衣齐白头偕老。
黄秋静看到阿姨的眼泪水都被齐昱吐出的烟雾给熏出来了,差点没忍住将一口鸡汤吐到齐昱的脸上。
大叔看齐昱算卦如此精准,连名字的比划都给算出来了,忙拉过齐昱的手,激动地说道:
“赘婿啊,看你算的很准,来,给老丈人我也算上一卦,看看我姓啥,猜对了,我名下资产全都划给你。
这套房子之外还有七八亩稻田以及稻田里的鱼,芥巴子,癞蛤蟆那些。”
好家伙,平步青云,扶摇直上,自称上是老丈人了。
齐昱心想,这老头子喝了点酒这么好忽悠的吗?那相片之上不是写着呢嘛:衣晨,某年某月某日摄于某地。但凡不瞎,都能看到照片上衣晨两个大字的吧?
“你算吧。”大叔道。
齐昱掐算了一下道:“叔叔您不姓齐。”
叔叔一愣,惊道:“没错,没错。我确实不姓齐!”
“您也不姓衣。”
此时的叔叔惊讶过度,已经站起身来,激动的背着手在屋子里转了两圈道:
“龙婿啊,你确实厉害,这绝对是有真才实学的。按照常理来说,我女儿姓衣,我必然姓衣,但是你却猜出我不姓衣,这是为何?”
这下把黄秋静也给震慑住了,仔细地上下了打量了他一番,始终搞不懂这到底是什么名堂。
齐昱心想,这不都是你告诉我的嘛,在村口遇到的时候就问过贵姓了,不是姓许的嘛,叫许仙,字官,许官,还特别强调,他的老婆名叫白翠花,不是白素贞。
这人是怎么回事呢?健忘还是痴呆?喝高了?
当初大叔如此热情,面对一个刚认识的陌生人,不晌不午的非要拉他们去他家吃饭,还要杀鸡宰羊的,再加上他表现出来的神情语态,齐昱就感觉眼前这老头肯定是知道衣晨的,故意说不知道,肯定是有原因的。
现在酒精上脑,再加上前期他一阵诱供,劈里啪啦的全说了。
原来的确是在三十年前,村里来了一家姓衣的外来户,夫妻俩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过了几年之后,夫妻俩就突然离开了,临行前将小女孩托付给村民们收养。
那个时候还比较重男轻女,因此迟迟无人愿意领养,后来还是大叔许官看小女孩生的清秀,乖巧懂事,又觉得她很可怜,于是站出来将小女孩收养。
那夫妻俩便交给了许官一块石头,说是让老许一定要收好。
老许接过石头看了看,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从外相上来看,那就是自家院子里随处可见的普通石头。
老许不知这两口子送他一块石头到底是何意,可能是穷的实在没啥了,穷疯了,又想对他表示一番感激,就从院子里捡了块石头送给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