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父皇将内功心法交给她时,千叮咛万嘱咐说此内功心法只有西廷皇室才可修习,这是西廷皇室专属的,决计不能教与旁人。
但如今却告诉她,国师府的武功是和西廷皇室的内功心法同出一脉,这简直太荒谬了。
“蓝应竹,也许你们国师府内藏着西廷皇室的旁支。”宋花枝又添了一句解释,“是历代国师府都有,至于到了你这一代,我想大概是江淮。”
“江淮?”蓝应竹记得这人,“可他不是早就死了吗?”
宋花枝脑子里很乱,她眼下只能想到这些:“我不知道,我需要时间去梳理这一切。若真的像我猜测的那样,西廷秘术一事怕是不能善终了。”
她原本以为西廷秘术最大最深的牵扯顶多在上一届国师宗时,但这突如其来的一切,竟然有可能会牵涉到西廷皇室。
俞安起先并未想到这些,听完宋花枝说的后,心中也非常惊诧:“你先别急,虽说这套内功心法和蓝应竹的武功出自同脉,但也不一定如你想的那般严重。”
宋花枝勉强缓住心神:“如果是这样,那明夷则岂不是也无法修习?”
“按理来讲是这样。”
素衣一直在默默听着几人的对话,兀的出声道:“小姐,您当初给我们这套心法时说过,这是西廷皇族不外传的。那也有另一个可能,蓝应竹是西廷皇室的旁支。”
她一句话抛掷而出,把在场的几人都震
的头晕脑胀。
“不可能!”蓝应竹想都未想便否认了,“我是蓝家的人,是小姐亲手救下的罪臣之后。”
章绪也出声否认:“他是我看着长大的,怎么会是皇室之后。”
几人将目光投向宋花枝,她并未对此事发表自己的看法:“此事容后再议,我该回将军府了。”
明夷则站在宅子的大门处,眼里带笑,笑中带宠:“来接你回家了。”
宋花枝扬声道:“来了。”
“小姐。”蓝应竹喊住了她,“若我真是……”他不愿意说出那几个字,“无论我是谁,我永远都是小姐的蓝应竹。”
宋花枝从未怀疑过他,对他露出一抹安慰的笑:“我知道,不论你是谁,我都会相信你。”
不论蓝应竹的身份如何,她只会相信眼前这个人。
“你的内功心法练的如何?”素衣看向走过来的明夷则问道。
明夷则怔愣了一瞬:“练不会。”
“练不会?”宋花枝糊涂了,素衣是练起来困难,到了他怎么就练不会了。
明夷则放肆潇洒一笑:“那套内功心法出自国师府,我哪能练得会。”
宋花枝问道:”你怎知那套内功心法出自国师府?”
“我幼时听我爹……我亲爹提过。”明夷则以为她知道,当时便没说,但目下景况,显然她并不知晓,“当时我爹从宫中回来时很生气,和我娘抱怨宗时用一本内功心法取悦了陛下,实属小人行径。”
“仅此而已?”
明夷则
点头:“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
事情经他这样一说,倒显得更加错综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