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洗。”邢霄缄默无言,内心无语化作稀碎的花瓣看向盛彦尧,最终成了烂在泥土里的玫瑰。
盛彦尧干的事从来都不讲究。
“你家在哪一层来着,我给忘了。”上电梯后,盛彦尧还不松手,死死拿着邢霄的东西,歪开手,借着身高优势,很有利地躲开邢霄伸过来拿回东西的爪子。
邢霄气得够呛,刚才的好心情都快被盛彦尧吃下去了,他横眉冷对道:“姓盛的,给你三秒钟,从我家滚出去。”
“我要是不滚呢?”盛彦尧意有所指,“都上电梯了,你不早点拒绝。”
邢霄道:“拒绝没用。”
“你都知道没用,还用呢?”盛彦尧不逗他了,电梯到达目的地,叮咚一声,他抓起邢霄的手,“你不能提重物,赶紧回去吧。”
“你怎麽……”邢霄话没问完。
把他往电梯外推,盛彦尧快速下楼,关于邢霄的东西网络上一搜就是一大把,他可没有特地去关注,盛彦尧如是想。
夜跑结束得仓促。
统共没跑几公里,盛彦尧在邢霄家楼下坐了五六分钟,正到广场舞大妈垄断市场的片段,音乐震耳欲聋。
在整齐划一的步伐里,盛彦尧胡乱瞟,瞳孔骤然地震。
两个男的亲一块儿去了。
给他的心髒来了一场盛大的沖击。
邢霄家这边,居然有gay出没。
生活处处是惊吓,盛彦尧正準备离开,裤腿忽然被人拽住,他低头,慢慢去看抓着自己的肥嘟嘟的胖手。
一个小孩。
扎着两个麻花辫,看着就两三岁的模样,说话倒是很清楚:“叔叔可以给我编花吗?”
不可以。
“可以啊。”盛彦尧借着昏暗的灯光,可算是认出来这小朋友了。
以前缠着邢霄拿四叶草给他编过。
盛彦尧哪儿会,草坪里抓了,两根糊弄几下扔在小孩手上,开啓教育模式:“我们要做有公德心有素质的公民,破坏草坪的事做不得。”
“你明明是不会。”
人生第一次,盛彦尧收到一个小屁孩嫌弃的目光,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你怎麽还没走?”邢霄下楼买个饮料的功夫,跟他又碰上了,脸上表情一沉,变得很不好看,“盛彦尧,你吃错药了?整天跟蹤我干嘛。”
自己现在这样子确实跟个变态似的,盛彦尧没做过多解释,他也觉得挺诡异,默默地点头:“这就走。”
语气里甚至还带着莫须有的委屈,搞得邢霄好像是个罪人似的。
“等着。”邢霄拦叫他的脚步。
“怎麽了!”盛彦尧很快地回应他,下意识等待着邢霄挽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