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越来越大。
想起上次在别墅差点被他用强,傅清婉唇色微白,抓着被子的手也紧了紧。
“傅清婉——”
“开门——”
“婉婉——”
她捂着耳朵,希望男人得不到回应就能死心离开。
然而五分钟过去,谭竞鹤还在砸门,大有她不开,他就一直砸的架势。
老小区隔音差,深更半夜的,他动静又大,这样下去迟早挨骂!
果然——
“谁啊,大半夜吵死了,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
“哪条疯狗大晚上叫叫叫——”
“特娘的再不滚蛋,就报警了!”
傅清婉没办法,只能掀开被子下床,穿上拖鞋走到门后。
“谭竞鹤,你发什么疯?!”她气得咬牙切齿。
“……我就知道你在。”
“所以呢?!”
“开门,让我进来。”
“凭什么?你以为你是谁?想进来就进来!”
谭竞鹤扯着嘴角:“行,那我继续敲门。”
“你——”
“我敲了——”
傅清婉无法,只能把门打开。
谭竞鹤趁机猛推,生怕晚一秒她反悔,又把门关上。
男人挟裹着一身酒气,双颊也泛起不正常的绯红,摇摇晃晃,好像下一秒就能倒。
傅清婉皱眉,防备地退开三步远。
“你到底想干什么?”
谭竞鹤漆黑迷醉的双眼盯着她,不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轻轻开口:“婉婉,回来吧……”
傅清婉摇头,拢了拢身上的外套:“你知道的,不可能了。”
“半年了,还不够吗?”
“谭竞鹤,我不是在跟你闹,你懂吗?”
“我不懂——你到底想要什么,你说啊!道歉?赔罪?还是跪键盘,跪榴莲?”
这已经是他能退到的最后底线,也是他低头的最大限度。
曾经无数次争吵后,他从未这般服过软。
然而傅清婉还是摇头。
“够了!你别太过分!”
谭竞鹤吼完,大口地喘。
“你肯让我进来,不就是说我们之间还有回旋的余地吗?你说,你有什么条件,你尽管说!”
谭竞鹤咬牙,他都退到这个份上了,她还想怎么样?
傅清婉:“让你进来,是不想让你打扰其他人,仅此而已。”
“你说过的,分了就是分了,要干脆些,洒脱点,那你现在又是在干什么?”
谭竞鹤两步上前,试图伸手扣住她肩膀。
女人却害怕地往后退去,满眼惊恐:“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