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有很多房间,一个一个找太慢了。”谢楚凑过去,指着照片上的一截棕色背景问,“这是什么,好像是衣柜?”
也许是谢楚说的话起了作用,沃斯特鼓起勇气上前,他盯着照片看了几秒,突然一拍手。
他挥舞双手比划着说,“你看这里,这个银色的东西,好像是抽屉的把手。”
“梳妆台,床头柜。”宁彬迅速给出两个选项,“二楼不是所有房间都有的。”
谢楚点点头,下意识的要放出精神网,但他现在真的是没多少精神力了。
宁彬注意到这一点,他伸出手,对谢楚说,“补充能量。”
谢楚盯着他的指尖,突然扯了扯嘴角。
他问,“你不生气了?”
“我什么时候生气了?”宁彬理直气壮,“那是副本影响,不是我的问题。”
……
“好好好。”
十分钟之后,谢楚和宁彬蹲在二楼走廊尽头的房间里。他们面前的地毯上还残留着暗红的血渍,但那断臂却不翼而飞。
黑袍人管家自从众人解散后就再也没出现过,谢楚现在严重怀疑这事儿就是他干的。别的不说,就单论他给人脑袋开瓢这件事,是好人家能做的吗?
这里最需要忏悔的明明是他吧!
谢楚顶着腮帮,“这手肯定不能是自己长腿跑了吧。”
“你能别说这么吓人的话吗?”伊维一摸胳膊,全是鸡皮疙瘩,非常不满道,“这破地方已经够吓人了!”
宁彬起身,拍拍裤子上的尘土,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位于走廊最尽头的房间总有种散不去的潮湿,也是各类恐怖故事的热门发源地。房间里摆着梳妆台,床单用的是白粉小碎花,床头还放着一本书,宁彬上前拿起,翻了翻,发现这居然是一本日记。
日记上的字歪歪扭扭,像是人喝多了写上去的。
4月26日
分手了。
淦。
4月31日
分手真他娘的痛苦。
淦。
5月9日
一瓶威士忌六百七。
淦。
5月10日
喝多了,想复合。
淦。
这极具特色的行文方式让谢楚想到了一个人,他随手拉开梳妆台的抽屉,映入眼帘的是满满的空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