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叹一声,现下?不说,又能?瞒多久?总该是要知道?的,与其从别处得知,倒不如由她亲口说。
“我姓随,名望京,幼儿是我的字。”
“哦?字?”虞归晚来了?兴致,“都有名有姓了?,为何还?要取字?”
幼儿再次语塞。
好在虞归晚也不是非要一个?答案,她以前生活的地方很多人连名字都没有,只用代号,死了?之后代号就会换成另一个?人,她的名字是老学究给取的,有何寓意她也忘了?。
“随谦安是你什么人?”
平地一声雷。
幼儿又是一惊,随即苦笑:“是家父。你如何得知?”
“在高脚那里得过消息,言去年流放寒地的犯官家眷在庶州境内失踪,朝廷下?令府衙追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高脚说失踪的就是前宰相?随谦安的妻女,我猜就是你,又让佟汉借护送商队的名义往南边走了?一趟,没去盛都,能?打听到?的消息也有限。”
幼儿恍然大悟,难怪虞归晚会同她说少在人前露面,即使?出门也要戴围帽,原来是早知她的身份,恐她被人认出。
一时间,万千思绪堵在心头,胀的她难受。眼眶发热,不知不觉两?行清泪就从眼角滑落。
虞归晚对?周身的变化十分敏感,幼儿一哭她就知道?了?,不禁疑惑,这有何好哭的?
心里这样想,到?底没说出口。
她没有爹娘,亦无兄弟姐妹,从未体会过失去亲人是什么感觉。也见过太多生死,对?此早已麻木。
“别哭了?。”她从床头摸出一块帕子丢过去。
幼儿擦泪,“我父亲是被冤枉的,他?绝不可?能?谋逆。”
皇权压下?,说有罪便有罪,还?是谋逆这样的大罪,她要为父亲正名,困难重重,稍有不慎,她和母亲也逃不过一死。
虞归晚不说话,实是不知道?说什么,这个?时代的权利斗争对?她来说过于复杂,她不懂。
“我只管你的命,其他?的,不管。”
次日,清晨鸡鸣。
天不亮就过来的余姐甩开膀子揉面,很快就拉出两指宽的裤带面丢进正在翻滚的汤锅,旁边的碗是提前调好?的油辣子和肉臊。
虞归晚有自己的镖局和商队,香料佐料这些家中自是不缺,余姐又有好?厨艺,提过一遍她就知道如何做油辣子。
另有一小锅熬至粘稠的粟米粥,里?头还加了口感绵密的饭豆,再配上清脆爽口的腌菜,齐齐端上桌。
用过早饭,虞归晚便着人赶马车去县城请大夫。杜氏一听,就下意识看向脸色颇为憔悴的女儿。
随望京轻轻摇头,她不想?母亲为自己担忧,且她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昨夜未睡好?,今早咳的有些紧罢了,也值得?虞归晚当个大事,这般上心。
“真无碍?”杜氏将女儿拉到厢房。
女儿一直宿在正房,夜里?如何她也不得?知,前几日虽也咳,气色倒还好?,怎今日就面黄唇白,病厉害了。
随望京只好?将昨晚的事捡能说的说了。
“虞姑娘早就知道了?!”杜氏惊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