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道:「常风,你把她带屋里去。单独跟她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她也好抓紧帮咱们办差。」
常风点点头,将九姑娘带进了堂屋。跟她说明了状况。
弘治帝登基七个月,常风的查检千户所生意兴隆,抄家抄了七个月。
抄出的金、银、铜钱,在截留一小部分给卫内私库后,其余全部上缴国库。
珍宝饰之类,则交给了内承运库。
两前,弘治帝视察内承运库。现库房中
堆满了奇珍异宝。足足有二十几个大箱子。
弘治帝对李广说:「朕不是好货之君。这些珍宝堆在内承运库里,只是一堆没用的蠢物罢了。」
「将它们换成钱粮,充实国库、编练军队、赈济黎民才是正途。」
「你把他们卖了吧。哦,皇宫卖珍宝,传出去似乎不怎么好听。这事要办得隐秘些。」
「常风做事干练。让他跟你一起办此事。」
弘治帝是一个好皇帝。要换了他四弟的儿子朱厚熜,重孙朱翊钧。。。。。。。恐怕那两位恨不能搂着这些珍宝睡觉。
这么说吧,弘治帝简直可以跟后世德云社的侯大总管相比——不贪财、不好色、不争名、不夺利。
李广当时立即拍上了马屁:「皇上真是敬爱民之君!老奴一定办好这件事。」
「不过。。。。。。」
弘治帝问:「不过什么?」
李广道:「是否挑出一箱上好的饰,赐给皇后娘娘。其余的卖掉?」
弘治帝龙颜大悦:「是啊。菱儿配得上全下最贵重的饰。你挑一箱吧。其余换成钱粮交给户部。」
李广得了旨,找到了常风商议此事。
弘治帝说的对,皇宫卖珍宝不能张扬,得隐秘低调。不然民间那些大舌头一定会乱说:皇上活不起了。
常风恰好认识一个商人。这个商人卖东西,一向隐秘低调。那就是九姑娘。
一个销赃的,不隐密不低调恐怕早就吃牢饭了。
九姑娘跟京中的大部分古玩铺、饰店、玉器行都有交。她当中人掮客,再合适不过。
于是常风跟李广打定主意。让九姑娘办这件事。
常风讲述完一切,补充了几句:「九姑娘你想想,这回你是替皇上办差。」
「差事要是办好了。今后什么刑部督捕司、北直隶臬司、顺府通判处。。。。。。谁还敢找你的麻烦?」
九姑娘这种八面玲珑的人物,自然清楚其中好处。
要能跟宫里搭上线儿,湘西巷就好比老太太拿筷子——抖起来了。
九姑娘当即应允:「还是常阿哥照顾阿妹。既能赚掮银,又能伺候好宫里。哎呀,我都不知如何报答阿哥了。」
「不如阿妹以身相许,给你当外宅吧!没名分也成啊。」
外宅连妾都算不上,没有名分。类似于后世被包养的情妇。
九姑娘不是开玩笑。一来常风长得不差。姑娘哪有不爱俏的?
二来,为了湘西巷能够在京城长久的存在下去,她甘愿给锦衣卫的千户、皇帝身边的红人当马骑。
爽身爽心还能得一座大靠山,何乐而不为?
常风尴尬的一笑:「别,九姑娘。我是正经人。」
「你要想嫁人。我可以给你在锦衣卫里找个英俊的校尉、力士,明媒正娶。」
九姑娘娇嗔道:「哎呦。阿妹也是正经人啊。阿妹看不上别人,只看上了阿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