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得六老師啊。
他是腦子被驢踹了,才會主動勾引傅晏禮,自尋死路。
江尋又問:【傅晏禮把監控裝在了哪兒?】
六六六:【這個無法告訴宿主。】
江尋煩躁地抓了抓頭髮,突然想到一種更令他頭皮發麻的可能:【浴室和衣帽間沒有攝像頭吧?】
六六六:【沒有。】
江尋這才鬆了一口氣。
反正看都看到了,現在再擋著也只是給自己一個心理安慰而已,算了。
江尋擺爛。
他抓起被扔到一旁的褲子,起身下床,若無其事地邁著懶洋洋的步伐往浴室走去。
他都得稱自己一句影帝。
然而,浴室門一關上,江影帝就蹲在地上抱頭痛哭,還得捂著嘴不讓自己發出嚎叫聲。
儼然一副脆弱得快要碎掉的模樣。
安靜的書房裡,電腦屏幕還亮著,傅晏禮姿態放鬆地倚靠在座椅上,手裡的動作緩慢而有節奏,遊刃有餘。
那雙深杳的眼眸漫不經意地追隨著屏幕里的人,看著他緩緩走進浴室。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的背脊緩緩繃緊了些,猶如一張拉滿了的弓弦。
毫無瑕疵的臉上覆蓋著一層薄汗,汗水順著他的下頜緩緩滑落,滾過攢動著的喉結。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緊繃著的身體忽然鬆懈下來,慵懶地靠進座椅里,隨手抄起額前垂落的半汗水打濕的潮濕碎發,闔上眼睛緩緩吐出一口氣。
浴室里的人遲遲沒有出來,傅晏禮抬手關掉了監控畫面。
又沒忍住……
傅晏禮起身,草草收拾了狼藉的書房,端著空水杯往書房外面走去。
——
江尋在浴室里待了十幾分鐘才出來,褲子已經穿好了。
他又忍不住拿了根棉簽掏了掏耳朵,耳朵里進水了,現在感覺悶悶的。
算了,等明天就好了。
江尋煩躁地把棉簽扔進了垃圾桶里,他現在滿腦子都是監控,哪裡還有心情操心別的事兒。
現在他還得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等下周期末考完,他就連夜跑路。
江尋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總有種自己現在的一舉一動都被傅晏禮看在眼裡的感覺。
他默默拿起角落裡放著的厚嘴唇土豆玩偶開始編辮子,反正浴室里又沒監控,出了浴室他就一直穿著衣服,再也不脫了!一件也不脫!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敲門聲。
江尋心裡一激靈,手上一用力,把小土豆的秀髮都給扯掉了好幾根。
緊接著傅晏禮那獨特而具有魅力的嗓音通過門板傳進來,江尋隱約聽見對方問他睡了沒有。
我睡沒睡你還不知道嗎,江尋暗自在心裡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