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丟婚戒可不是件小事。
傅晏禮目視前方,車輛匯入主幹道,「再買一枚。」
江尋:「……」
這麼隨便的嗎?
傅晏禮語氣溫和:「小尋會替我保守秘密的,對嗎?」
江尋訥訥地點了點頭,「也……也行。」
不對,剛才傅晏禮喊他什麼?小尋?
江尋回想著剛才從男人嘴裡說出的那兩個字,心裡莫名湧現出一絲異樣的感覺,像被電流竄過一樣。
麻了。
再看向說話的人,依舊目不斜視地開著車,神色平淡。
一定是聽錯了,他耳朵本來就不好使。
從公寓到咖啡廳也就不到十分鐘的車程,傅晏禮把車停在門口,看著低頭解安全帶的人,「下班給我發消息。」
江尋動作微頓,這話的意思就是下班還要順路接他回去。
都說傅晏禮這人還怪好的嘞。
那能怎麼辦,又不好拒絕。
江尋在心裡嘆氣,表面上看不出異樣,笑著點點頭,「好的,謝謝舅舅,那我先去上班了。」
副駕駛車門關上,傅晏禮發動車子緩緩離開。
後視鏡里,江尋還站在咖啡廳門口,目送著他離開。
少年人穿著白色兜帽衛衣,外面是件黑色棒球服外套,寬鬆黑色長褲,腳下是一雙白色板鞋。
有著這個年紀的青春朝氣。
上午暖陽灑在他身上,他雙手抄兜目視著車輛離開的方向,又揚手揮了揮。
車輛拐彎駛遠,傅晏禮從後視鏡里收回視線,往不遠處的公司開去。
趕在上班之前的兩分鐘,江尋成功趕到了店裡。
一上午都沒發生什麼事情,安穩度過。
前幾天季雲添倒是又來過一次,來找林簡的。
江尋背地裡可沒少在林簡跟前說季雲添的壞話,洗腦洗得非常成功。
如今季雲添在林簡的心裡,早就從善良柔弱且溫柔的小可憐形象,變成了性格扭曲十惡不赦的大變態。
林簡壓根就不敢跟他說話,躲在江尋身後,離季雲添遠遠的。
江尋其實也怕,他怕法制咖哥突然從衣袖裡抓起一條蛇朝他扔過去,但好在那次季雲添並沒有帶上小黑蛇。
林簡躲著他,季雲添也不走。
他就坐在咖啡廳角落裡待了一下午,一邊喝著咖啡,一邊將視線落在忙碌的店員們身上,淺色的瞳仁里閃爍著意味不明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