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可说:“要做手术,我考不了舞蹈学院了。”
她情绪还算稳定,但是依照簕不安对她的了解,遇到这种事情应该情绪崩溃才对。
“怎么回事?”现苏可眼眶有点红,簕不安顿了顿,安慰她:“没事,明年还有机会。”
“爸妈比我还难过,我不知道还能跟谁说,张裕说你经常来这里。”苏可眨了眨眼,吸了吸鼻子,眼底貌似更红了。
簕不安带她进了身后的酒吧,点了杯果汁,苏可说:“我想喝酒。”
“不行。”簕不安拒绝了。
苏可径自对吧台后的调酒师说:“我要一杯酒。”
调酒师看了眼簕不安,笑嘻嘻对他递了个“都懂”的眼神,簕不安没理他,叹了一口气,对苏可说:“那就只能喝一杯,喝完了,我送你回家。”
苏可执拗地要了基酒是威士忌的曼哈顿,端酒吞咽的动作很仓促,手有点抖,喝完一口,以往天鹅一样的脖子终于垮了。
簕不安拍了拍苏可肩膀,轻声说:“没事,会好的。”
“你呢?”苏可突然侧过脑袋,看着簕不安:“你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能告诉我吗?”
簕不安不说话,苏可笑了一下:“你这个人很奇怪。”
“知道为什么那天我会答应你吗?”
追苏可的不知道第几天,送给苏可的不知道第几杯奶茶,簕不安像往常一样守在苏可他们班门口等着告白。
“那天,我和同学打赌,你买的是珍珠还是椰果。”苏可说。
簕不安说:“是珍珠。”
苏可说:“我打赌输了。”
四目相对,簕不安想起那天,自己递出奶茶,和之前的每一天一样,笑嘻嘻凑到苏可身边,问她:“今天能不能当我女朋友了?”,他以为苏可还是会拒绝。
苏可表情相当不好看,比之前的每一天都臭,说:“好。”
说起这个,苏可语气轻松,但是很显然,苏可实际上很不好受。
簕不安沉默着。
“你也打赌输了。”苏可端着杯子,很快地喝完了那杯曼哈顿,然后问酒保又要了一杯,继续说:“我在第一天就知道你是跟人打赌才来追我的,他们说我很难追,是吗?”
“对不起。”簕不安道歉道。
“没关系。”苏可吸了吸鼻子,不是很在意之前的事:“明天我就去参加封闭集训了,我文化课落下太多了,得加油追。”
“嗯。”簕不安端着自己的杯子跟苏可碰了一下:“加油。”
苏可又笑了,压抑着哭腔:“不多说点什么吗?这很难好不好?”
“……”簕不安嗓子紧:“我相信你。”
“嗯。”苏可低着头笑了一下,一滴晶莹剔透的液体砸在了什么地方,簕不安没看清,但是好像听到了声音。苏可说:“我也相信我自己……重头开始而已。”
喝完第二杯酒,苏可要走了,簕不安送她出门,站在路口帮她打车。
苏可耳朵有点红,应该喝多了,她看着来车的方向,表情很紧绷。
下班的时间,车有点难打,苏可回过头说:“你有事就先走吧,我自己等好了。”
说完就把头转回去了。
簕不安欲言又止,最后慢慢牵上苏可的手,十指紧扣,在苏可缓慢扭头回来的时候,簕不安拥抱了她。
簕不安说:“对不起,听到这种消息,我也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