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拔针的不是护士,而是穿着白大褂的徐应尧。
沈乐安表情古怪:“徐师兄?”
病床上的oga师弟恢复能力还挺强,没有了昨天晚上昏睡在秦砚怀里时呼吸孱弱的病弱样,不过大病一场,还是少了几分血色。
秦砚瞥了徐应尧一眼。
徐应尧笑笑:“我来看看沈师弟的病情。”
他要拔针,沈乐安别开眼,表情有点紧绷,没有接话。
徐应尧动作很快,将针管插回药瓶底下,而后又道:“这段时间还是不宜有什么大幅度的运动,饮食可以多补补,沈师弟检查出来的身体素质一般,还需要努力提高一下,有机会定期做做检查会好一点。”
他说完,又转头专门与秦砚说了一句:“你平时可以多看着点。”
沈乐安:“……”他觉得徐应尧可能是来看笑话的。
秦砚拧眉,冷冷地给徐应尧丢了一个眼神,“弄完就赶紧走,别废话。”
徐应尧啧了一声,“行了,没想打扰你们俩单独相处。”
沈乐安木着脸,只字不言,当自己不存在。
徐应尧丢下一句让人尴尬的话,然后就带着东西离开了病房。
秦砚兀自收拾着东西,仿佛不知道局促二字怎么写。
沈乐安幽怨地看了他两眼,明显带了几分责怪,看吧,这就是不小心被人发现的后果,搞得好像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一样,偏偏他还没对秦砚做过什么呢,等以后和秦砚闹掰,指不定他都不好联系徐师兄帮忙办事情。
oga坐在病床上,也没有做什么,只是那一双黑漆漆的乌眸一直紧紧跟在alpha的身上,抿着唇,眼皮耷拉着,表情像是没有淘到新奇玩具的小猫。
他坐的直,身上的衣服宽大,隐约可见里面单薄的身躯,领口荡在胸前,露出大片的锁骨,颈线牵动,勾出锁骨处漂亮的小窝。
秦砚将昨天给他套的外套递了过去,“穿上。”
沈乐安虽然有点生气刚刚的事情,但还是老实接过,套上衣服,他并不想等会出去再着凉一次。
外套穿好,偏偏扯动里面的内搭往下掉了掉,尤其是那宽敞的领口,牛奶一样的肤色露出一小片,一眼抓人眼球。
秦砚抿了抿唇,抓起床上的毛毯,随手一圈,将他脖子以下的位置全部包裹住。
沈乐安只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随身行走的显眼包,昨天三更半夜没人看见就算了,现在可是大白天的在人来人往的医院!
沈乐安努力挣了挣,但偏偏秦砚手上还抓着另外一端,他力气没秦砚大,挣脱不了。
他抬头,看着身侧的人,道:“外套足够暖和,我不需要再套这个,太丑了。”
秦砚看了他一眼,语气不容拒绝:“不丑,穿着。”
他一松手,沈乐安就扒拉开,身上的毛毯散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