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府正处于吴县的县城中心,说是个县城,其实也就五横六直几条街,一个上午就能从西逛到东,周边就是一些附属的小集镇,夹杂着一些小小山林田野。
云诚回府,云母喜不自胜,家中仆人奔走相告,一家人相见欢喜自不必说。
云母精神建硕,末有老态,云妻面色饱满,颇有资色,怀孕之后略显肥胖,大腹便便,由丫头搀扶着向前厅走来。
云诚给母亲请安后,上前扶着自己妻子坐下,云母问起云诚军中之事,云诚只道:“少将军见我妻子即将临盆,特准了我两月的假期。”
“儿啊,记住了,家中不必挂念,一切以国家为重,你自小就重文轻武,认为这世袭指挥难以建功出头,可是现在天下不太平,古人也有投笔从戎之志,建功立业是小,保家卫国是大。”
“孩儿知道,两个月之后,孩儿还要回江洲军营,继续为国效力!”
待众人进了里间屋子,云府院中空无一人,花树之下人雪白衣带飘过,姚姬出现在院中。
一路上,璇玑盒中都时不时地轻颤,像是故友重逢的激动,护送云诚回乡的两名军士已经回军营去了,要寻找之人想来也不会是旁人了,姚姬心下更是复杂了。
云府上下知道云诚回来,都格外高兴,厨房特地备下一大桌子菜,一家人其乐融融,欢声笑语不停歇。
到了夜间,待大多数人都回房休息了,
云诚支退仆人
,一个人端着衣服来到后院,这后院屋檐边缘是浆洗衣物之地,角落一口大水缸,其它整个院子便都是习武场地。
浆洗衣物这些事本是下人做的,但云诚刚回家中,想着以往在外奔波,无法照顾母亲和妻子,如今亲手做些事,廖尽心意。
将衣物洗净晾好后,云诚在院中徘徊踱步,此时才见他满面愁容,不时叹息。
藏在院墙树影之后的姚姬觉得奇怪,这人的妻子有孕要生了,即为人父应是开心才对,为何他人前开心,人后忧愁。
云诚走到习武场,在兵器架上挑出一杆长枪,来到演武场中,将长枪舞动起来,似在抒发心中郁闷。
姚姬立即细看他演武,暗道他就算人前隐藏实力,这会应该要显露真本事了吧。
等到一套枪法舞完,姚姬已经看出来:“这枪法平平无奇,威力不大,武道技巧和内力修为都不高啊。”
接着云诚又挑一把剑,习练短兵刺杀,待长短兵器练完,又来到一个木人桩子前面,木人简单做出了双手双脚,桩子上上绑着一层厚厚革布。
云诚不断以拳,掌,肘,腿,膝,击打木人桩,围着打了一趟拳脚后,突然变招,两掌击出,一丛白灰从他手中掷出。
姚姬觉得不太对劲,细细一看,白灰是冲着木桩的头部去的,居然是撒石灰粉,姚姬一头黑丝,这是江湖上下三滥的招数。
接着云诚扑上前去,手指往木人的“眼睛
”挖去。
“他……居然练插眼……”姚姬使劲眨了眨眼睛,这种滥招也有人练?
鉴于他是沙场杀敌的,也只能理解了,谁知他接下来扣住木人桩的“手臂”,张口向“脉门”便咬,绑在木人“手臂”上的一截甘蔗被咬扁,扯了下来,蔗汁一直流到他下巴,姚姬不觉摸了摸自己手腕。
云诚吐掉口中甘蔗,舔了舔嘴唇,双手攀上木人的“肩膀”,扑上去又是一咬,把木人的“喉咙”咬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