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的飞机上,顾缈只看到了蒋清时。
却没见到迟斐和迟晏。
登机前她试图联系两人,但也没有手机。
也不知道蒋清时什么时候来的,来的时候有没有撞上迟斐和迟晏……
嘶。
要不问问?
但是问了又要生气。
看出她有话要说,蒋清时缓缓合上眼,“你的同学在港城。”
“啊?”顾缈先是一愣,反应过来才明白他说的是谁。
“他们是自己过去的吗?”
“嗯。”
闻言,顾缈松了口气,那就没事了。
目光扫过他的眉眼,随即下滑,看向他手里紧握的手串。
这条真的很廉价,起码对蒋清时来说是这样的。
以他的身份,低于四位数的东西都是廉价的。
但看得出来,这条手串被他保护的很好,也一直贴身携带着。
当时拿去给大师开光的时候,她也是真的希望这条手串可以庇佑他。
虽然蒋清时这个人脾气不太好,原书中还说他是个阴暗批,精神不太好,手上也不干净,罪孽深重。
不过,爱人自带滤镜。
她还是希望她能平安健康。
可是现在……
目光落在他的腿上。
顾缈抿了抿唇。
昨晚见到蒋清时从天而降,她真的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缓过神之后,也确实担心他的腿。
她离京没有太久,按理说他的腿还没有恢复到可以行走,甚至是可以从高处跳下来的地步。
上次也是这样。
明明腿还没有好,也要来找她。
蒋清时只是闭眸小憩,没有睡着。他还在等顾缈开口。
左等右等,旁边的人一直没再出声音。
机舱里,噪音太大,他甚至听不到她的呼吸。
欲要睁开眼,腿上突然传来的触感阻止了他的动作,一切不真实的像是在做梦。
好半晌,他才反应过来,腿上真的有只手在轻轻的帮他按摩缓解。
眼眸低垂,他看向西裤上,她那只白的晃眼的手。
蒋清时蹙眉,下一秒抓住她的手摘下去。
顾缈动作一顿,抬眸诧异的看着他。
她手上力道不重,按的地方也没问题吧?
气氛有些尴尬。
顾缈张了张嘴,解释道:“我之前学过一点点,不过……手法可能和专业的还是有些区别。要不然你到后面房间里休息吧,然后叫医生过去帮你按一按?”
她知道他的随行团队里有几位医生。
上机前,好像还给他喂了药。
蒋清时仿佛没听到她后面的话,“你学过?学过什么?按摩?”
“昂。”一开始,顾缈没觉得这有什么。触及到他黝黑的瞳仁,她才反应过来,连忙解释:“就是之前看过这类的课外书,研究过一点点穴位图。”
“什么时候?”
“……”顾缈以为这样解释一下就可以了,没想到他还会问下去。
“记不太清了,反正是暑假的时候无聊就学了下。”
“怎么了吗?是按的地方不太对吗?”
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蒋清时松开紧绷的唇线,“不是。”
“哦,那我帮你……”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