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开始叫daddy、爸爸。
乱七八糟。
是被干得狠了才能出的声音。
低弱的、绵软的、含着某种湿润粘稠情绪的……声音。
这种声音让他大腿以上、胸口以下的躯干开始麻,与那种痉挛的绞痛交织在一起,织成绵密的网。
随后皮肤表面湿润而温暖的感觉涌上来,好像回到了那间浴室,女孩子赤身裸体地在他怀里。他们在接吻。
水流冰凉,而她的身体却温暖、柔软,软到成为一种抚慰他的溶剂。
画面一转,他将人压在床上,双腿迭在胸前,露出可以被进入的地方。性器进入得很深。
女孩子咬住手背难耐地低泣,随后又求他插得更深一点。
他好像笑了一下,就着插入的姿势将她翻了个身,鸡巴抵住深处的那块软肉转了一圈。
女孩子被磨得尖叫,屁股不住地扭,挣扎着转身,咬住他的胸口。 她开始哭,脸埋在他的怀里,泪水和呼吸全落在上面。
哭得很可怜,也很可爱。
不论怎样被进入、哪一处被进入,一直重复说喜欢。
第一次。第二次。每一次。
反反复复。他只能一直往更深的地方去。
虚幻而混乱的快感传过来,伴随每一次急促的呼吸起伏,掩埋住真实世界的知觉。
身体痛到极限,脑子里的画面却异常淫邪,性欲在此刻仿佛成了一种药。
但有些事情不能轻易尝试,尝试就是堕落的开始。
到最后,已经只剩性器被包裹住、艰难进入又抽出的快感,与那种团聚于腹部深处的剧烈绞痛在做交缠和抵抗。
身体成了容器,包裹住两种极端的感觉。
一场一个人的性交。
好似永远没有尽头。
清醒过来,已是深夜。
龚晏承完全不记得那条消息是如何出去的,等意识恢复,它已经躺在了对话框里。只庆幸出去的不是其他过分的东西。
意料之外的是,没有收到任何回复。
他从来不是等待的那一个。很早很早起,至少从失去父母之后,已经没有人能让他等、敢让他等。
他也不觉得自己在等。
可那天看到安岑的朋友圈,还是忍不住问钟洁,“mg最近是不是在搞什么集体活动?”
答案其实不重要,他也不那么在意。
但心头浮起的一点躁意,伴随着身体始终尚未消退的余痛,清晰地提醒着,他到底曾用怎样荒唐而淫秽的幻想来抵抗那种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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颁奖典礼的邀请来得很早,但龚晏承被那些录像带和不可抗的身心变化困住。待到钟洁第3次询问女伴安排谁时,已无太多时间协调。
以往,大多是请龚晏娅从星光娱乐公司安排艺人,3四线的小艺人,有些知名度,需要资源,等价交换。
打电话给龚晏娅时,没等他开口,她已经开始推荐人选。只是言语间更像在推荐床伴。
当然,她也不是没有推荐过,也曾有过成功案例。
这种热心显然不是因为什么兄妹情深,而只是因为星光娱乐背后的大股东是龚晏承。
兄妹3人在外人眼中亲和有爱,但实际上真正有爱的,是一母同胞的龚晏娅和龚晏西。
或许由于对父母有着完全不同的认知,他们和大哥之间总有一层隔阂。
在他们眼中,兄长的阴沉寡言,似乎只是因为那一场车祸。
龚晏娅撞见过他与女伴出双入对,大约也知晓哥哥在这方面有些不同寻常。 但她不能理解,性欲与一场濒临死亡的事件之间的关联,更不能理解他对父母的鄙夷,以及为什么非要“远走他乡”,不肯待在英国。
对于龚晏娅的推荐,龚晏承一一拒绝。这是一种习惯,无所谓做出承诺的对象是谁。维持关系期间,他会尽量避免与第3人有不必要的接触。工作场合,亦是能免则免。
找苏然,的确是最佳选择,也很合适。
但他眼下,似乎不适合随便与她接触。
因为。
那些费尽心力设置的边界线,已经模糊到快要不见。
但女孩子终究出现在他面前,以一种天真的、无知的、甚至是期待的眼光,望着他。
她在期待什么呢?
期待着被他带入地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