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能怪陈峰,只能说人这个东西,就喜欢敬酒不吃吃罚酒,怨不得别人啊。
“峰子,要不再商量商量,哪怕不是全款也行啊,慢慢给呗。”李老七着急了,连忙说道。
“没钱,收不起,过几年再说吧,都回去吧。”陈峰下了逐客令说。
“我…哎。”
李老七几人见陈峰根本不想搭理他们,只能无奈低着头走出去,等过段时间再说了。
“这人啊,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又不是之前嚣张的时候了。”陈建国看着他们的背影,摇摇头说。
“没办法,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不是我不帮他们,是他们自己拒绝了泼天的财富,然后把门焊上的。”
“那咋办嘛,我还能跪在你门口,求着你把钱收了?”陈峰嗤笑一声说。
“说的是啊,这也真不怪别人,你…”
还没等陈建国再说话,他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顿时皱眉坐直身体。
“怎么了?”刘萍看到他的样子,顿时问道。
陈建国摆手,示意她别说话。
“喂,齐哥?”陈建国接通电话。
陈峰下意识回头看着自己爹,不知道生了什么。
“嗯,什么,怎么会这样?”陈建国站起来,一脸不敢置信。
“那你呢,你怎么样?”
“没事就行,那现在怎么处理了?”
“我…哎,我也是刚回家没几天啊,齐哥,你这样吧,我考虑一下给你答复。”
“嗯,先这样。”陈建国撂下电话,面色有些为难。
电话那头是一个带着眼镜,有些秃顶的微胖男人。
他撂下电话,也是用力搓了一下脸。
他但凡有办法,都不会给这个刚刚过上好日子的兄弟打电话的啊。
他现在,是真没辙了。
“啥情况,你怎么突然这个反应?”刘萍忍不住追问。
“还记得我之前说的那个老板吗?”陈建国点上一支烟说。
“记得啊,他人不是还挺好的,他出事了?”刘萍问道。
“他的矿场现在突然罢工,直接瘫痪,而且还有人一直闹事,估计就是他的死对头干的。”
“他现在说话也不好使,根本没人听他的,再这样下去,估计就要关门大吉了。”
“而他一旦关门大吉,他的下场不会比我以前好多少的。”
“他想让我回去主持大局,毕竟我以前一直在矿上领头,还是有很多人跟我熟悉的。”
“他对我有恩,当时我无路可去,是他收留了我,一步步提拔我到领头的,最后临走还给我包了十万块的红包。”
“你要说看着他有难,我却无动于衷,我确实有些不落忍。”陈建国用力搓了搓头说。
一边是家庭,一边是恩人,他现在真的十分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