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主动提出,当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翟以霖点头,可怜道,“刚把开头写完,你看看?”
接过他的半成品,景和春愁容满面。
殊不知手稿纸背后的那张脸,已换成另一副得逞表情。
能正大光明地,与景和春一起出现在公开场合,无论好坏,翟以霖都感到愉悦。
他们捆绑在一起,每出现一次,刻刀便落笔一次。
这样就能在大家的脑海中镌刻出,他们之间存在千丝万缕联系的印象。
这无疑是一场主观意识的入侵,就能潜移默化地向情敌宣告胜利。
从此再所有人的眼中,他们的名字总会是相连的。
他们只对彼此才存在的独特性,会造成一层密不透风的结界,不容第三者插足。
多轻松的办法。
因为翟以霖压根没把谭至齐和王辉徽放在眼里。
一个手下败将,一个不足为道,能掀起什么浪花。
他只是担心景和春那蠢蠢欲动的“竹马哥哥”。
那些和她青梅竹马的玩伴不止一个,翟以霖经常能在她的微博评论中发现几个账号,语气亲昵,非同寻常。
细细读完他们在聊天中提起的童年趣事,翟以霖每次都面无表情地关闭手机。
至少现在,她身边的是他,不是吗。
从现在开始,他的陪伴不会缺席。
错过了童年,他们还有少年、青年,还有很长的以后。
从十几岁青春期开始的玩伴,难道就不能称作青梅竹马么?
翟以霖自作主张将概念曲解,不觉得哪里不妥。
强扭的瓜更甜,任何逆他意志的事,他都要蛮横更易。
等到了大学,向别人自我介绍,他高低也要给自己加一个“景和春的青梅竹马”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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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周的升旗仪式,曦光笼罩淮和校园。
台上是校长发言,台下是某些无视纪律同学的一场自由讨论。
程乾宇今天难得沉默。
——因为王辉徽反复回头找他搭话:
“我今天头发怎么样?”
“也还算有几分帅气吧?”
“这衣领整理好了吗?”
原先还好心维护他的自尊心,后来程乾宇直接恶声恶气泼凉水:
“丑。”
“难看。”
“简直就是不修边幅!”
王辉徽娘们唧唧地递了一个哀怨的眼神,知趣地不再搭话。
马上就是学生发言,景和春就在旁边候场,他手机也不玩了,镜子也不照了,闲话也不讲了,瞪着眼睛伸着脖子就往台上瞅。
“……”
程乾宇冷哼,瞧他这幅没出息的样儿,就不信景和春能看上他。
心烦意乱之下,程乾宇黑着脸打开手机。
是他昨晚发的微博那条微博——
「最近简直被普信男逼疯了!!!」
「他要是有我一半姿色,我兴许还能勉强同意他追我妹」